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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ldo;殿下，我们进去说吧。&rdo;

陈霂意会，跪安了惠妃，屏退了所有仆人。

俩人走进殿内，坐在了平日讲学的地方，燕思空看了看左右无人，才望着陈霂的眼睛，道：&ldo;臣知道殿下多年来遭遇不公，此时也想要博得圣上的喜爱，但你送再贵重的礼物，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rdo;

陈霂端正了坐姿，有些警惕、又有些忐忑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时而觉得，陈霂有些像小时候的自己，聪明、敏感、思虑甚多，但因为太过年幼，还是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陈霂面无表情道：&ldo;身为臣子，取悦君父，不是天经地义吗。&rdo;

&ldo;自然，可不能用这种方式。&rdo;

&ldo;为何?&rdo;

&ldo;殿下当上了太子，不代表你过去受过的苦就结束了，从你被册立的那一刻起，一切才刚刚开始。&rdo;

陈霂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燕思空。

&ldo;陛下仅仅不惑之年，身强体健，诸位皇子都还未成人，远不到离宫就番的年纪，只要他们一日还在京城，殿下的太子之位，就一日不稳。&rdo;

陈霂抿了抿唇，沉默地点了点头。

&ldo;陛下最宠二皇子，其他几位皇子，外戚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殿下……恕臣直言，殿下除了是长子之外，没有任何优势。&rdo;

陈霂握紧了拳头：&ldo;燕大人今日为何突然与我说这些?&rdo;

称呼上的转变，让燕思空立刻意识到他逼得紧了，他将前倾的身体扳了回来：&ldo;是殿下让臣参谋贺礼，许是臣僭越了，臣请罪，今日臣只是来讲课的。&rdo;他说着就从随身的书袋里掏出了书卷，摊开于前。

陈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双眼眸犀利地看着他：&ldo;说下去。&rdo;

燕思空淡淡一笑，轻咳一声，道：&ldo;殿下虽然只有这一个优势，但胜过所有。殿下现在需要做的，第一，不能出错，第二，防备小人。明日殿下若把那些礼物的任何一件送给皇上，就犯了第一条。&rdo;

&ldo;为何?&rdo;

&ldo;皇上会知道你已经开始拉拢朝臣，培植势力，此举看似借花献佛，实际是搬石砸脚。&rdo;

&ldo;可我没有……&rdo;

燕思空抓住陈霂的手，目光严厉：&ldo;你有没有不重要，陛下觉得你有，你就有，你可知为了让你被册立，大臣们跟陛下拉扯了多少年?陛下一直想扶立二皇子，你切不可再让他起这样的念头，或给他这样的机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