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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吃个烧烤也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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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道别文琼思、离开岷水理工学院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言杞和老爸坐飞机，离开岷川市，飞回老家下隽市。

老爸一回到家就让言杞把眼睛闭上，开始在他的眼睛上点点画画，口中念诀。老爸说这是为了封印他的阴阳异瞳。言杞对此觉得稍微有点可惜，毕竟自己这个阴阳异瞳这么厉害，封印起来岂不是可惜了；不过老爸的意思是不让言杞参与到这些事中，“当一个普通人”，那言杞就乖乖接受了，毕竟他是听话宝宝。

电视里持续播报着关于那场地震的新闻，每次播到这些新闻时，言杞都能用余光感受到言正则担忧的目光注视；但是言杞表现得很淡定，至少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太伤心，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干啥干啥。

期间言杞还参与了下隽市市民自发组织的祈福活动，男女老少们纷纷聚集到下隽市的花眠广场，在场的人们一脸沉痛，在广场中间点燃蜡烛，捧在手心，静默祈祷；夏初夜晚清凉的空气，摇曳的火烛，光影之间言杞想起豆豆和黑比，想起讲课有如催眠的高数老师，想起发音带着奇怪口音的英语老师，甚至还有打菜时总是会手抖把肉抖掉的食堂阿姨……他想学校里的所有人，学校里曾经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与天灾对比，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小到无能为力——命运如刀俎，那些逝去的人却如鱼肉，任由宰割。

心里空荡荡的。当晚回家言杞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一会才睡着。

回到下隽市以后，他和小宝在微信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约好哪天一起去给黑比和豆豆上个坟。言杞心里很庆幸，小宝在地震期间回家奔丧了，但他立马又想到黑比和豆豆那两具腐烂到露出白骨还要被迫像活着的人一样行动的尸体，仅仅只是因为他言杞的自我欺骗和逃避，这点庆幸的喜悦之情便立马消失殆尽，充满了深深的愧疚与伤感。

天气越来越热了，言杞成待在家里吹空调，感觉自己如同一条咸鱼，无所事事地瘫在家里。

第七天的晚上，言杞在挠着头，想着阴阳异瞳的事情。前几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父亲的斩鬼之瞳和自己的左眼很明显是同一种，蓝绿色的，那么“右眼阴瞳，唤魂驭鬼，统帅阴兵，乃鬼王之相”是不是来自于母亲呢？于是他开口询问言正则，但是言正则莫如深诲，闭口不谈，胡诌乱扯把话题岔到别处。如此几次之后，言杞只好罢。他到底怎么才能问个清楚呢，比如灌醉老爸？？

咚咚咚。

言正则靠在门边敲了敲言杞的房门，把言杞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出去吃烧烤了，」言正则双臂交叉，靠在门边，「你爸比今天我不想烧饭了。」

「烧烤！」言杞从床上跳起来，「非常好！」正想着怎么灌醉老爸，套套话问妈妈的事情，这下老爸喊他吃烧烤，真是太巧了！因为烧烤标配不就是酒嘛！

「我们明天就去安溆市。所以这是最后一顿烧烤了，打起精神来，好好享受这次的烧烤吧！下次再来家门口吃可能就是明年了！」言正则用力拍了拍言杞的肩。

「好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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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父子俩开始对着一桌子的烧烤大快朵颐了。

言杞吃了十串羊肉串、十五串掌中宝、两条鲳鳊鱼、两串烤肠、五串骨肉相连、五个鸡翅、一盘花甲、一个烤茄子、灌了老爸三瓶啤酒后，言正则开始红着脸喋喋不休了。言杞心里大喜：老爸喝醉了。

于是他从老爸兜里熟练地掏出钱包，结了账后拖起老爸走人。

夏初夜晚的空气，清凉宜人，言正则和言杞两父子身上带着浓郁的烧烤味，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小时候就喜欢吃羊肉串，我告诉你是老鼠肉做的，你就真的跑过去捉老鼠要我给你做羊肉串……嗝……」言正则打了个饱嗝。

「是嘛我可不记得了。」言杞心想自己小时候怎么这么弱智。

「小七啊你去岷川市上大学，我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嗝~……这么大个孩子突然走掉了……嗝~……感觉空荡荡的……」

言杞鼻子有点酸：「我会常回来看看老爸的。」

「老爸啊，那个……恩……就是……」言杞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问道，「我想问问啊，妈妈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我就想知道、她、她是不是还活着……？」

「蓁蓁，呜……」言正则哽咽起来，「蓁蓁…蓁蓁……我好想你……呜呜……」说罢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

「老爸……对不起对不起……不该提你的伤心事我错了！」言杞手忙脚乱的掏出纸巾想给言正则擦眼泪，然后他突然注意到，两个黑色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大概三米多的路灯下。

言正则也注意到了，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泣涕淋漓，停下了脚步。

「正则大人，言杞大人，」两个黑影中的一个人说话了，是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吾乃冥生众，组织已成功将召唤法阵还原，请两位大人随吾等前往，共唤女皇陛下归来。」

「哈……又是你们……冥顽不化！」言正则醉醺醺地上前一步，把言杞护在身后，「试验成功？哈哈哈……破阵法……牺牲你们这些蠢货。」言正则口齿虽然有点模糊，听起来还没有醒酒，但是气势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