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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什么事啊。&rdo;

&ldo;警察现在说，周子安不是自杀的‐‐我猜他没多久就会去问大姐，谁有可能杀了她老公。你知道她会想到谁？&rdo;

&ldo;谁？&rdo;

&ldo;你！&rdo;

她吓了一跳。

&ldo;我？&rdo;

太太在沙发前坐下，&ldo;今天你也听见她怎么说你了，她说，她知道你是什么人。这话听起来可是有弦外之音。&rdo;

她倒没这种感觉。周太太向来就不喜欢她，而且周太太骂起人来，经常口不择言。

&ldo;弦外之音？我可没听出来。&rdo;

&ldo;你真迟钝！&rdo;太太鄙夷地盯她一眼，&ldo;我问你，她是不是知道你跟他过去的事？要不然她干吗说这种话？&rdo;

&ldo;我从没对别人说过。&rdo;

&ldo;我也没说过！当初你把孩子交给他时，有没有让她看见？&rdo;

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过，她仍然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天，他们约好在城隍庙附近碰头，把六个月大的女儿交在了周子安的手里。当初周子安提出想要孩子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她知道，这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那孩子在乡下长大，恐怕十几岁都还不识字，过几年就随便找个干力气活的男人嫁了，或者出来当个女佣。这绝不是她想看到的，她不希望女儿再走她的老路。

&ldo;当时他是一个人来的。我四下都看过。&rdo;

&ldo;那你后来有没有跟他单独在一起过？&rdo;太太的眼神有点暧昧。

她的脸红了，她明白太太的意思，急忙摇头，&ldo;当然没有！我跟他，都是陈年往事了……&rdo;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ldo;你想到什么了？&rdo;太太马上问。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ldo;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快说呀！&rdo;太太急道。

&ldo;希云六岁那年，他太太跟公婆闹得不可开交，他们带着希云回夏宅住，就那时候，他来找过我。&rdo;

&ldo;他找你作什么？&rdo;太太警觉地盯着她。

&ldo;他向我诉苦，说他的日子过得有多难。&rdo;

太太冷笑一声，没说话。

&ldo;他给了我一百块，说是补偿我的。也许是他良心发现吧！&rdo;

她心头又涌起一阵悲伤，他也有对她好的时候，可为什么他活着的时候，她心里念叨的只有他的坏呢？

太太兀自端起了燕窝，但马上又放了下来。

&ldo;别管他是不是良心发现，他给你钱了之后，你有没有什么表示？&rdo;

她面露尴尬，她知道自己很傻。

&ldo;快说啊！&rdo;太太催道。

&ldo;我给他织了件毛衣。&rdo;

&ldo;哎呦，你真贤惠！&rdo;太太讥讽道，&ldo;那他穿过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