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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霜摇了摇头。
风唤说:“摘星楼主将如此重要的赏赐放在密室,而没有招摇过市。为何?”
弥霜说:“不想让别人知道?”
风唤说:“另一张椅子给了辅臣。那摘星楼主是不想让谁知道?”
弥霜说:“摘星楼主不想让辅臣知道。而这两张椅子是皇上赏赐的……”
风唤说:“以我来举个例子,只是例子……算了,还是让你当例子。例如你做了两份同样的龙井虾仁,一份给我,一份给青松,其他人都没有。你觉得,我跟青松什么心情?”
弥霜说:“觉得二人用膳公平?”
风唤说:“我们二人对你有意,你向我们二人送同样的礼物,这说明,你对我们二人情义不分深浅。我们虽然表面觉得公平,但心里难受,会想凭什么对方跟我得到一样的?”
弥霜说:“所以,皇上对二人赏赐同样的贡品,是想离间且制衡二人,如此想来,摘星楼主与辅臣可能有所关联?”
风唤说:“这是你自己猜测的,我可没这么说啊。”
弥霜说:“我可以将这些告诉青松和希声吗?”
风唤说:“你自己的猜想,自己处理。”他转念一想,问道:“除了案件,你跟希声就没有说其他话吗?”
弥霜说:“有……她让我澄心自证……”
风唤说:“情本浊心,要澄其心,想灭人欲吗?”
弥霜说:“她不是这个意思……”
风唤说:“你打算怎么回?”
弥霜听到树上子规夜啼,觉得时候不早了,她说:“当然是照实说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姐姐的房间,你也早些休息吧。”
风唤坐回床榻,透过竹窗,看着弥霜离去的背影,独自失神,他在想:照实说,怎么说?说听从父亲之命跟我出府吗?
其实父亲并没有直接答应风唤的请求,而是说等弥霜自己选择。
风唤怕夜长梦多,已早早准备三书六礼的事情,如果不是出任务,再过半个月,他就可以迎娶弥霜过门了。
翌日,清晨。
天上的阴翳收尽阳光清晖,山涧腾腾雾气在阴天的山麓中慢慢流动。
风唤明天就要出发,他心中不舍,又不得不如山涧雾气,向低处弥散,无可奈何。
他四处寻找弥霜,终于在溪边草丛边找到她。
弥霜见风唤来了,笑脸相迎。
风唤觉得,她的面容是阴郁之中唯一点阳光清风。
“风唤,这个送给你……山居之中没有精美的银丝金线,我用韧草编织,这种草日子久了会发黄,但不易发霉折断,应该可以历久常新。”弥霜将手中一个草结放到风唤手中。
风唤看着手心中的绳结,发现那是一枚同心结!
风唤心中惊喜,对同心绳结爱不释手,将自己随身带着把玩的玉佩从腰间取下,将同心草结挂垂于洁白盈润的玉佩上。
编织的草结现在还是翠绿的,与羊脂玉佩一起相得益彰。
风唤按耐住心中欣喜,表面装作云淡风轻,他说:“我的生辰将至,这同心草结还不足以作为礼物的。你可要仔细想想送我什么。”
弥霜说:“你的生辰礼物我已经在鹤林别业时送给你了,难道你忘了?”
风唤说:“你平时也会送我绣品,护膊只能表日常情义,生辰礼物还是得用心慎重的。”
风唤替弥霜整理好发髻后的祥云相思垂珠发簪,他说:“我明天就走,你留在山居之中,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做东仓使者被人收复。”
弥霜掩面偷笑说:“知道了。要做,也是做你的老鼠星君,满意了吗?”
风唤轻吻弥霜前额,将她拥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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