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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直击灵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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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哥哥心哥哥！”田圣吓得花容失色，在下面跑来跑去，好像她能接住似的。

金士心在落地前，忽然一个鹞子翻身，笑嘻嘻地平稳落到田圣面前。

一惊一喜，变化来得太快，小姑娘悲喜交加，跑过来抱住金士心哭得梨花带雨，破涕为笑，笑得春潮带雨。

这小妹妹真是可爱温柔，于是忍不住轻轻爱抚了她的头。

“好了好了，哥哥不是没事吗？”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

“哪能啊，怎么能轻易死？要死咱以后老了一起死。”金士心随口说了一句，这算是同生共死的誓言么？

“不，其实我是担心你摔个狗吃屎！”田圣报复性调侃他，也很刁钻古怪嘛。

于是配合地做个狗吃屎的动作，可逗乐她了。

“我们要不要上屋顶看星星啊，上面看很特别。”

“当然好啊，可是你差点就狗吃屎，哈哈！”她的意思功夫不够。

还没说完，金士心就抱起她，一个助跑，“砰砰砰”在山墙上几个跳跃，就飞上了屋顶，田圣大呼过瘾。

在屋顶上，有天地开阔的畅快感，带她一起认星：北斗七星、猎户座天狼星、织女星、最亮的金星……

这些在现代有所涉猎，完整的却是从文介绍的，果然天文学研究在汉代非常热门。

“占星术又推为帝王之书，是一门显学，发明地动仪的张衡就是太史令，说不定老先生这时正在天文占星呢！”金士心跟田圣闲聊。

“张衡是谁，地动仪又是什么？星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小田圣依偎在金士心怀里好奇地问。

“额，这大都是从文叔叫我。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夜空令人陶醉。”金士心感慨，在这个时代已经五年，不知现代的星月是否同一片星月？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好诗好诗，少爷真是天才，这前后两句怎么对不上呢？敢问少爷，我什么时候教你张衡其人了？”真不能背后提人，一提下面竟然出现卫从文。

“你说什么，啊？上面风太大，听不清啊——”金士心灵机一动，装聋作哑，“从文叔，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做记录吗？”

“做记录，你说得对，我要赶紧笔录下这么两首好诗，要不然忘了。”从文一溜烟闪了。

总算灵巧地支走了从文，每次卖弄总有旁人偷听。

“下面进行才艺表演，吹埙！”这古埙吹法是从文教的，结合了现代的音律知识，当时从文直夸他一学就会。

古陶埙吹起来雄浑苍凉，一种热烈豪迈，能让人忘却身在何处，忆起遥远的梦，悠扬回转于千万年绝美惆怅的历史画卷中……

金士心将南唐李煜的《虞美人》词，通过古埙来表达，因为自己也是穿越过来这么多年，有点怀念现代的生活。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作为一代文人皇帝的绝笔，是一曲生命的哀歌，山河虽在，世事无常，人生一场大梦，梦醒后一切都是虚幻。凄楚中不无激越的音调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怎一个愁字了得？

“快来快来啊，金少爷又开始吹埙了。”两府的仆人一听到金士心吹埙的好消息，立即蜂拥而至。这屋顶正好几乎骑在两府之间，正好两边都能欣赏到令人陶醉的古埙音韵。

金士心将从文传授的古埙奏法，稍加改造，结合现代音律和古代词牌，演奏出直击灵魂的音乐，成为两府人心目中的小乐神。金士心的古埙，能把人的愁绪充分表达出来，宛转悠扬，让他们陷在其中，忘却美食滋味。

应仆人们的强烈要求，金士心再奏一曲李叔同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这是弘一法师出家前送给挚友许幻园的音乐作品。二次革命失败、袁世凯称帝、这些层出不穷的社会变幻，导致许幻园家中的百万资财和家业荡然无存，许幻园赶京找袁世凯讨回公道，离别时，李叔同在百感交集中写于此歌送别许幻园。

社会的剧烈动荡，导致世人的命运如蝼蚁草芥。描绘了长亭、古道、夕阳、笛声等晚景，衬托也寂静冷落的气氛，离愁、别绪，让人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管家来赶人，仆人们落荒而逃。他自己却留下来偷偷听，不知道被赶走的人也偷偷回来听，这雄浑苍凉的古埙道出了他们劳碌求生、离愁别绪、世事无常的心声。音乐就是有这魔力。[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