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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演戏（第2页）

他们几个距离徐氏和李乐清比较远，听不清徐氏嘴里说的是什么。

方婆子猜测：“难道是长贵没了？”

真是可惜啊，正值壮年的大小伙子，就这么抛下徐氏跟两个女儿走了，大女儿还好说已经嫁人了，二女儿还那么小，徐氏她婆婆又指望不上，一个寡妇带着个闺女以后可怎么活啊？真是好人不长命。

方婆子跟李老太家是邻居，当初李家分家的时候李老太干的那些破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很是看不起她，两个都是自己的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怎么就偏心偏成这样呢？不把二儿媳当人，动不动就又打又骂的，真是让她开了眼，而且李老太这人是个不讲理的，两人没少吵架，她心里对李老太可是烦透了。

如今看着徐氏这样，觉得她怪可怜的。

“啥？长贵没了？”

孙氏就快笑出声来了。

方婆子瞅了眼孙氏：“咋滴，长贵没了你看上去还挺高兴？怎么说你们也算是前亲家，不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吧？”

这孙氏有毛病吧？

孙氏强忍住笑，脸上的肌肉都抽抽了，她努力摇头否认：“婶子，你看错了，我怎么可能高兴呢？我这是替徐妹子可惜啊。”

方婆子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徐氏母女已经向着这边走来了。

方婆子也终于听清了她嘴里断断续续的话。

徐氏满脸泪痕，哭得一抽一抽的：“娘啊，您可、可一定要撑住啊……”

旁边的李乐清搀着徐氏胳膊，清秀的脸上也布满泪水，却还是安慰她娘：“娘，奶奶会没事的，我就算把家底掏空也会给奶奶把病治好……”

“徐氏啊，你婆婆病了？”

方婆子有些诧异地问。

原来不是长贵出事了，是李老太病了？但是她咋不知道李老太病了？昨天还从自家院子里听见李老太中气十足地骂程氏呢，咋就病了？

而且看徐氏哭成这样，应该是病得不轻啊。

李老太以前对徐氏那么不好，没想到病了以后，徐氏还这么关心她？那死老婆子找了个好儿媳妇。

徐氏只顾着哭，也没回方婆子的话，倒是有个一直跟在徐氏身后看热闹的妇人，急吼吼来到方婆子身边，把自己这一路听见的都告诉了她：“方婶儿，我听了一路了，这事儿我最清楚了，我跟你说啊，徐氏她婆婆--也就是你那个邻居，好像得了什么重病，光药钱就要五两银子呢！你说谁家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她家长贵已经去想办法借钱了，她这是打算砸锅卖铁也得给她婆婆看病啊……”

妇人心里对徐氏又是同情又是不理解，这徐氏难道忘了当初她婆婆是怎么对她的了吗？如今得了重病完全就是报应，她怎么还一心给她婆婆治病？要换成她啊，早在分家后就不跟她婆婆来往了。

虽然当初李老太分家的时候是私底下进行的，可村人们谁都不是傻子，一看李长贵分到的房子和地就知道了，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们顶多背后说几句李老太的闲话罢了。

方婆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