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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晏听到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来人将一包东西放在他手边,便悄然退了下去,是杜渲。
他将那包东西拿了起来,是包好的两个乳饼,并一个水囊。他向言欢道:“喝水,吃些乳饼吧。”声音里有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
言欢睁开眼,坐起身来,待见到沐子晏手上那个纸包,蓦地睁大了眼。她分明见过这样纸包的乳饼,就在润晶馆的门口。昨夜那个人原来是他么?她强压下乱跳的心,几乎不敢相信。他一贯冷若冰霜,她好胜心起,总是爱惹他撩他,而他从来不为所动。也许是她想错了,她压下这个想法,轻声道:“谢谢。”
见惯了她调皮无赖的样子,这样的客气,沐子晏颇有些不习惯,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把乳饼吃完。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温和道:“走吧,该回去了。”言欢默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可以。”
沐子晏转身拉过她手臂,再轻轻一托,已将她背在背上。
他大步向书院走去,一时心中奇怪,他虽背着她,却觉得轻若无物,这个小少年竟是如此瘦弱。言欢伏在他背上,起初是百般不自在,渐渐地她放松了下来,而且,他走的虽然是山路,却如此之稳,她只觉得朦胧起来,不知不觉已睡了过去。沐子晏感觉到她的头软软地伏在他耳畔,鼻息声渐缓,不知怎地,他竟然有些紧张。
经过后山梨花林,此时梨花已落,林中已全是新叶片片,沐子晏忽然想起那一日他坐在梨花树下,见她一袭红衣如火,从天而降,心中不知怎地竟然有几分感慨。当初那日,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少年有朝一日会与他如此之亲近。
前面客舍在望,他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只觉得今夜这段路怎会这样的短。
杜渲迎了上来,见到沐子晏背着言欢的样子,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殿下?”沐子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杜渲立马捂住了嘴。
沐子晏将言欢送入客舍,轻轻地将她放在榻上,盖好了薄被,又看了一刻,她兀自睡得正香,嘴角弯弯,仿佛在做着好梦,他不觉也露出个笑意,这才出了门,又将门仔细阖好。
见杜渲等在门外,仿佛有一肚子话要问,沐子晏不等他问,直截了当道:“莫问,本王什么也不会说。”杜渲一时张口结舌,好半晌才道:“属下只是想问,殿下这是把言小公子当成朋友了么?”
沐子晏怔怔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言欢当朋友。他总是想要去帮他,也许这便是朋友该做的吧。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或许。”他给了杜渲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头也不回地回客舍去了。
第二日,散学后,沐子晏经过言欢身旁时,低低一句“酉时末,演武场”,便飘然而去。言欢愣怔了一刻,想了又想,他这是在约她去演武场?她脑中忽然一亮,莫非他是要教她射箭。
酉时三刻,言欢已站在演武场的草地上,却见沐子晏一袭玄色骑装,风神如玉,英姿勃发,站在靶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转头见她过来,神色并无所动,只道:“过来。”
言欢兴冲冲奔过去,道:“沐子晏,你是要教我射箭是不是?”沐子晏淡定自若,“今日先纠正姿势。”言欢乖巧道:“好。”沐子晏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她。言欢仔细去看,却是一副鹿皮护手。沐子晏并不看她,只是淡淡道:“戴上。”原来这些他都替她想到了。
她刚想道谢,却见他兀自别着脸不看她,耳后却有可疑的红晕,莫非,他是在不好意思么?原来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冷酷和不近人情啊。言欢忍住笑,忽然将手拢在嘴边,对着远处大声道:“谢谢你,沐子晏。沐子晏,谢谢你。”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一波一波传播开去。她听那声音回响,眼睛骨碌碌一转,仿佛是自言自语,“叫‘沐子晏’太生份了些,不如,我叫你‘阿晏’吧。”她也不管沐子晏是否同意,又大声道:“阿晏,阿晏,阿晏------”这一次声音回荡得更久。
沐子晏只是静静看着她,嘴边不知何时已有了笑意。
言欢唤了半晌,回首看沐子晏,见他仍是冷静如斯的模样。她故意道:“阿晏,莫非我这样叫你是亏了?那你可以叫回来呀,不如,叫我‘阿欢’,如何?这个名字可从未有人叫过。”她扑哧一笑,人已跑了开去,自去拿弓取箭了。
“阿欢。”沐子晏低喃,看着她奔跑开去的背影,一时痴了。
夕阳西下,漫天湛蓝都化为迷离橙红,洒下片片余晖,余晖又将山谷里镀上点点碎金。这样的演武场不再有白日里粗犷的气息,而是多了几分柔和和妩媚。
夕阳里,万般色彩交织成纱,一片朦胧光晕中,一个身影渊渟岳峙,不动如山,另一个身影欢快如小鸟,奔来奔去不停。偶尔,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是他在调整她的射箭姿势;偶尔,谷中响起欢呼,是她为射出满意一箭而高兴。她叽叽喳喳,他静默聆听。她妙语如珠,他淡定从容。二人一动一静,一柔一刚,如此契合,又如此相称。
从这一日起,每日的酉时末就成了他们两人的私密时刻。在言欢看来,沐子晏是一个不错的夫子,他经验丰富,且极有耐心,可以用最精简的语言告诉她最难掌握的要领;在沐子晏看来,言欢是一个不错的学生,她聪慧、勤奋、坚韧,虽然有时有点调皮,但总体来说,尚算肯受教。
而这件事言欢并没有跟颜清逸、虞子衡说过,他二人一直以为是她自己在后山勤奋练箭。她私心觉得,这应该算是她的小秘密,除了沐子晏,她不想跟别人分享。
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余,言欢的箭术已经很是有模有样了,射出的箭十之八九都会正中红心,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绩了。
书院的新学子们迎来了首次小考,大家自是如临大敌。经过近两日的折磨,学子们终于结束第一次考核。对于这次考核结果,言欢表示非常满意,她的课业全被评“优”。
考评过后,便是一日休沐。众人被关在这书院内已是月余,闻听之下自然都是欣喜若狂。
休沐这日一大早,言欢便换下了学子服,换了她素日的红色锦袍。拉着颜清逸、虞子衡一起兴冲冲地下山去了。沐子晏看着她如跳动火焰的背影,心中感觉竟有几分奇怪,仿佛是失落。
众人陆陆续续都已下山,书院内变得安静起来。沐子晏负着手,一个人信步而去。他自认为无家可归,无人可看,自是无需下山。
走过客舍,脑中不期然想起她月光下舞着一枝梨花的曼妙身姿,还有与他过招时的潇洒利落。走过讲堂,是她张嘴无声地一字一字叫他“沐子晏”的狡黠样子。走过梨花林,是她一袭红衣从树上跌下来,花瓣纷落中,她看过来的一双明眸如水。走过润晶馆,是她凭窗而坐,身畔一丛山花烂漫,却不及她容颜如玉。走过演武场,是她围在他身畔欢快如小鸟的活泼,是她伏在他背上沉沉睡去的软弱。
沐子晏扭过头,转过身,她仿佛无处不在,但定睛看时,四处却又空空落落。他按了按额头,心中只是奇怪,不知为何总是会想起她,也许是他最近一直盯她练箭,两人接触得太多了。
他走回客舍,在藏书阁前的小花园里,秦江池正站在那里,仿佛正在等他。
沐子晏依旧随秦江池去了他的宅院书房。秦江池问他,“关于入朝之事,殿下是否考虑清楚了?”沐子晏摇头,“老师,本王尚在考虑中。”
秦江池忽然注意看他,面上有奇怪的神色,沐子晏问道:“何事?”秦江池道:“殿下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哦?”沐子晏不明所以。秦江池又看了他一刻,上次他见到他时,他步履沉着,还是眉目清冷,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而这一次,他举止轻快,眉眼柔和,嘴角边甚至还噙了一丝浅笑,正是一个少年人应有的模样。
“殿下是不是交了什么朋友?如今这书院内与殿下年纪相仿的公子不少,殿下也才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是应当多交几个至交好友。”秦江池道。
沐子晏静静听着,脑中想着言欢的样子,他与她,如今可算是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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