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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ldo;志刚中秋节的时候拿的，好几瓶呢，我一直放着没喝，今儿咱们爷仨开一瓶吧？&rdo;

钟鸣赶紧摆手说：&ldo;我还在上学，不会喝酒。&rdo;

凌志刚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钟鸣却一脸正经，好像真不能喝似的。张爷说：&ldo;那就别喝，学生要好好上学，烟酒都不能沾。&rdo;

张爷把酒打开，凌志刚赶紧伸过手说：&ldo;我来倒吧。&rdo;

&ldo;我来我来！&rdo;钟鸣放下筷子，兴高采烈地把酒瓶接了过来，给张爷倒了一杯，给凌志刚也倒了一杯，凌志刚掂了掂自己的酒杯：&ldo;我这是喝茶的杯子，倒酒忒大了点吧？旁边这不有酒杯？&rdo;

&ldo;谁不知道你能喝，你好意思跟张爷一个大小的杯子。&rdo;钟鸣说着冲着张爷笑：&ldo;张爷，您说是不是？&rdo;

张爷就哈哈大笑，笑的特别慡朗：&ldo;都是自己人，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别多喝，也别少喝，重要是喝的痛快！&rdo;

&ldo;就是，痛痛快快喝，喝醉了又不用出门，有床有被子，你要是醉了连这几步路都走不了，我背你！&rdo;钟鸣说的特别痛快，凌志刚笑着说：&ldo;行，你说的，喝醉了你伺候。&rdo;

钟鸣发现，张爷跟凌志刚还真都是好喝家，酒量都不赖，一杯接一杯，脸都不带红一下的，不像他，喝点酒就上脸。他们喝酒他不喝，就只顾着跟张奶奶吃菜，后来凌志刚就把酒瓶拿了过去：&ldo;你吃你的菜吧，我们自己倒。&rdo;

钟鸣也就撒手不管，他想凌志刚最好喝的人事不省才最好的，他还能趁机打击报复一下，他们爷俩说他们的，他跟张奶奶说他们的。

&ldo;你多大了，上高中还是大学？&rdo;

&ldo;再过三四天就十八了，上大二。&rdo;

张奶奶果然很惊讶：&ldo;上学这么早呢，我们村刚出的大学生张园，上大一都二十了。&rdo;

&ldo;我上学早，还跳过级。&rdo;

&ldo;学习成绩很好吧？&rdo;

&ldo;还行。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好，高中就下滑了一点。&rdo;

&ldo;好好学，将来像你表哥一样，上个好大学，将来也当官，就出息了。&rdo;

这个钟鸣倒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像凌志刚这样的流氓混混，年轻的时候都用来打架斗殴泡女人了，没想过他也有过大学生活，不过回头想想，他要是连大学都没上过，又怎么能升官升的这么快呢，现在当官也是需要文凭的吧？他就问张奶奶：&ldo;他上的什么大学啊？&rdo;

张奶奶很惊讶：&ldo;你是他表弟都不知道？&rdo;

&ldo;哦……我也是上了大学之后，在一个城市，才跟他熟的，我们是远房亲戚，以前不怎么熟悉。&rdo;

结果张奶奶就告诉他，凌志刚上的是本地大学，跟他一个城市，可是比他们师范可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是985，还是211，他们省最厉害的大学。

钟鸣特别惊讶，看了凌志刚一眼，心想是花钱买上的吧，就算不花钱，一定也是靠关系，他们老爷子这么牛叉，给自己儿子安排个学校还不是小菜一碟。

结果张奶奶就说：&ldo;你表哥年轻的时候成绩也好，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也才上大三，跟我们张桐……&rdo;

张奶奶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钟鸣心想，这个张桐，就是张爷夫妇俩的亲孙子吧？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低下头，默默地吃自己的菜。张奶奶却继续说：&ldo;跟我们张桐差不多大，就是张桐没他有出息，没上大学，在城里头打工，不学好，整天打架，还进过监狱……唉。&rdo;说起过去的事儿，张奶奶明显有点伤感：&ldo;当初让我们俩操碎了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底没教好，不过你表哥是个好人，比我们家张桐还强，亲孙子整天不着家，倒是志刚，逢年过节，都会过来看看我们夫妻俩。&rdo;

钟鸣抬头看了桌子那头的凌志刚一眼，看见凌志刚在低声跟张爷说着什么，张爷很高兴地听着，两个人已经喝了不少酒了，酒气很重。张奶奶大声说：&ldo;你们俩别光顾着喝酒，菜也得吃。志刚，别叫你张爷再喝多了，他血压不稳，别多喝。&rdo;

&ldo;我们爷俩喝酒，你个娘们少插嘴！&rdo;张爷笑哈哈地骂道，明显是喝的有点高了，凌志刚笑着说：&ldo;奶奶说的是，剩下的酒我都包了。&rdo;

钟鸣在一旁静静地看，突然觉得他跟凌志刚同吃共住这么久了，也未必了解真实的凌志刚是个什么样。凌志刚在别人眼里是个传奇一样的人物，对他来说，也像个谜一样，背后的故事或许永远也说不完，叫人看不通透。或许脱去黑帮老大或者警察局长这些光鲜的身份，凌志刚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有血有肉，有常人的感情和悲喜。如果凌志刚当初不是用强硬的手段伤害他，想要占有他，他或许会很崇拜他，敬重他，一个坏到人神共愤的男人，不可能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有这样的能力。凌志刚有他的胸襟和气度，有他的悲悯和睿智，这都是值得别的人敬畏的地方。

张奶奶看管不住他们爷俩了，就赌气说：&ldo;咱们不管他们了，吃咱们的。&rdo;

钟鸣就笑了笑，说：&ldo;我表哥能喝，不用担心他，在家的时候他就整天喝，抽烟也厉害。&rdo;

&ldo;那你在旁边多劝着点。我说过他好几次了，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老了就一身的病，还是自己受。你看看那些年轻的时候抽烟喝酒厉害的，老了哪一个不是病歪歪的？他跟家里人来往少，身边又没有人，你是他表弟，多劝着点他。就是劝不住，提醒提醒也好。&rdo;

钟鸣很惊讶张奶奶居然知道这么多事，连凌志刚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她也知道，看来凌志刚对这对夫妇是交了心的，估计什么都说过。他忽然想起凌志刚以前带着过来的那几个女的来，也不知道怎么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好奇，就偷偷地问：&ldo;奶奶，您跟我说说上次那个蓉蓉的事吧，那个女的长的好看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