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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估摸着这帮人的心思也没人在这会场里,要他们给高速路出谋划策恐怕比登天还难。反正他们当好自己的投票机器就行了。
就微微一笑,说:“好了,会议也差不多了,刚才我提过的那几项人事任命决议,如果大家没其它意见,然后大家都去箱子里投个票,就散了吧。表格给大家准备一下。”
最后那句却是对负责记录的秘书万伟说的。
一众董事巴不得陈扬有此一说,纷纷点头应和,表示自己没意见。肖建也附和了几声,他心里就算有不同看法,也不会傻啦吧唧的在脸上表现出来。
会议结束后,陈扬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三叔办公室的电话。
“小扬,听说最近你和你们市委的方逸闹得很不愉快?”
一听这话他就有点纳闷,三叔一向来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基本上都是他隔个一两礼拜去个电话问候一下,也都是草草的聊几句,并不涉及工作。今天一开口却是直接提到了方逸的名字。
陈扬也不瞒他,点头说:“嗯,昨天在市委的会议上争执了一下。”
“这事老爷子知道了,也没什么太紧要的事,就是告诉你别跟你们的方逸把关系搞得太僵了,你现在最紧要的是安心工作,别想太多。真要是碰到麻烦事了,就先跟我沟通一下。”
陈扬愕然,没想到这事竟然会引起老爷子的关注,难道说方逸往上面试探了一下,真有打算要拿掉我吗?
陈扬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进,做为一个没有实职的排在政府第八位的副市长,居然斗胆几次三番的掳了方逸的虎须,这次让他下不来台,看来后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处理和方逸的关系甚至得到了老爷子的关注,还专门叫三叔专程打电话问了下为什么和当地一把手关系搞得如此之僵。
想了一下,他才回道:“好的,我知道了,三叔。”接着又说,“三叔,您放心吧,我会看着办的。”
三叔的话不多,就一句已经交代完了,具体怎么理解是陈扬自己的事儿。
三叔接着话锋一转,问“对了,小扬,我记得你好像跟若男是同天生日,而且就在这两天吧?”
陈扬从来不知道三叔会关心这些,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是的,三叔。”
“你俩现在一个在地方,一个在京城,你不打算回燕京陪若男过生日吗?前两天我还跟大嫂通过电话,他”
三叔有点想当然了,不过陈扬却是直接回道:“不了,我这工作太忙,一时半会估计也走不开,懒得两头跑了。”
三叔听了就笑了起来:“呵呵,你这小子,还不好意思呐?本来老爷子说今年就给你俩办喜事的,现在看来得等明年咯。”
陈扬不知道三叔是不是专门取笑他的,哼哼唧唧的胡乱应了。
接着三叔又问了问他一些生活上的情况,他也都照实说了。
当然,三叔电话的另一层意思已经很直白了,就是看看自己需不需要帮助,如果关系真地恶化到你死我活地境地,陈扬又应付不来的话,陈家自然会出手。当然,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说真的还远远谈不上要靠家族帮忙打击自己的政治对手的程度。一个小小的地级市里面的争斗,说白了,老爷子可没闲工夫管这种小事。就算是三叔,那也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虽然方逸也是上头有人的,他老爸也是个政治能量惊人的高级领导干部,但是想来这次的小事件能传到老爷子耳朵里,而三叔又这么放话了,估计这事也就这样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在陈系圈子里隐隐有要冒头的意思,之前的表现也不错,若是遇到一丁点挫折就四处求助,
自己要的也不多,只要家族背景能帮自己创造一个良好的施政氛围就足够了。至于那什么官场上勾心斗角的狗屁倒灶的破事,他沾都不想沾。现在这么屁大点的官,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高层间的斗争再怎么剧烈,想来自己也根本沾不上边儿,自己现在恐怕就连给老爷子当棋子都不够格。
回想自己这几年在官场上一路走来,也确实是这样,没怎么碰到太难的事,基本上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省里面就有人保住了。有时候自己都莫名其妙。
挂断三叔的电话,陈扬又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最后叹口气,掐灭掉了烟头。
五天后,陈扬乘飞机回到了燕京。
今天是98年阳历的最后一天,也是他的生日。
不过他倒不是像那天三叔电话里说的那样,回来陪陈若男过生日的。今天他还有其他工作。
从分公司要了辆车,然后他就把车直接开到了国防大学的校门口。
停好车之后,把电话打到了政教系的办公室。没办法,军校里的老师学生都不允许使用手机。
“喂,你好,找哪位?”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阿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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