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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什么……”她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了颤,唇角也微微抿了起来,她有些慌乱地想要找一些借口,搜肠刮肚,最后有些不负责任地将明景和扯了出来。
“我,我早上在馆驿门前撞见明景和了,他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
可哪有那么好的事呢?
廷哥当初救了她,她还想以身相许呢。结果呢?她到现在连占便宜的事都只敢在梦里想想。
明景和?以身相许?
倒像是那看起来很不着调的家伙能办出的事儿。
听她说完,钟离廷倏地侧过了头,眉头微皱着,一双桃花眸中情绪莫测,“让他把解药吐出来,别给他恩将仇报的机会。”
他的声音要比往常要说话都沉一些,但如花花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儿。
如花花轻轻扬了扬唇,有些沉郁的心情因为钟离廷这句难得的玩笑话消散了一些。
停顿了一下,钟离廷收起刚刚的语气,若有所思地缓声道,“开玩笑。他如果还一直缠着你,就告诉我,我来处理。”
“不用。”他现在看起来就已经够操心的了。
如花花刚忙解释道,“我早上已经和他讲清楚了,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好。”钟离廷揉了揉眉心,将案几上那些今日呈上来的各种情报一本本翻开,瞥了如花花一眼,声音和缓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刚从建康回来,今天没事,你回馆驿休息吧。”
如花花垂下眼睫毛,“我不累的。”不过做了一宿噩梦没睡好倒是真的。
“我陪着你。”她抿唇,往钟离廷摊开的情报上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她看一眼几乎就不想再看了,而钟离廷还要把桌子上那些东西都看完,说不定还要写总结。
如花花轻轻往后挪了挪,一双手搭在了钟离廷肩膀,轻轻揉捏着,“廷哥,你不累吗?”
她早上醒来的也不算很晚,却连踏的影子都没看到,由此可见他起的有多早了。
钟离廷唇角扬起了一抹轻笑,“长大了。”
小丫头都学会心疼人了。
如花花闻言一更,有些气恼地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我不是小孩!”
钟离廷点头,“没把你当小孩,不用强调了………再重一点儿。”
如花花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她力道本就不算小,甚至比很多普通人都要大一些,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早就“哎呦哎呦”的叫起来了。
可钟离廷喉咙里连半点儿声音都未发出,明明都感受到他肩部肌肉的紧绷了。
真能忍。
如花花心底嘀咕了一声,帮他捏揉的动作又回归了正常的轻重。
钟离廷垂眸看着案上摊开的情报,他看的十分仔细,没有用平日一目十行的速度,而是半晌才掀一页。
在如花花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眉宇微微蹙着。
半晌,钟离廷才终于看完了案上那些文字,轻轻捻了捻指尖,他将那些摊开的请报一一合上。
钟离廷垂下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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