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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接连忙了三天，这天晚上李嘉然陪着陈留良喝到很晚。中途他去洗手间，返回包间的时候，碰见了蒋勤。

这次夏志翔选的地方跟他们往常去的不一样，偏偏蒋勤也在这儿应酬，该有多凑巧。

李嘉然脑子清醒一大半，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没说，准备往里走。

蒋勤也没恼，高跟鞋一勾，拦住他去路，眯着眼看他﹕&ldo;晚上去我那儿。&rdo;

李嘉然没说话，左手松了松领带，没看她。

蒋勤贴过来，手轻轻替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语气软得不像话﹕&ldo;嗯，好不好？&rdo;呼吸喷在他耳边，又是熟悉的暧昧。

李嘉然冷笑一声﹕&ldo;你这样可没意思了。&rdo;

&ldo;我乐意。&rdo;蒋勤红唇一勾，眼波微动，&ldo;不去我那儿也行，我送你回去。&rdo;

&ldo;我自己能回去。&rdo;

&ldo;我送不好吗？&rdo;

&ldo;我习惯小赵送。&rdo;李嘉然还是笑，侧脸看她，&ldo;蒋小姐还是少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受不起。&rdo;虽是笑脸相迎，话却说得绝。

饶是蒋勤今晚下定决心放下身段赔罪，此刻也被他气得连声冷笑起来。

&ldo;受不受得起，可不是你说了算。我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能跑出我掌心的。&rdo;她幽幽地说，抬眼看见李嘉然的脸上慢慢变冷，心底的快意倏地莫名消散了大半。

空气蓦地冰凉，没人开口。

隔了许久，蒋勤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丝无奈和软弱。

&ldo;我待你如何，这几年你还看不出，感觉不到吗？就一定要因为这些小事推开我？&rdo;她说得幽怨，最后抬眼看李嘉然，&ldo;还是，你心里想着别人？&rdo;

李嘉然拧起眉，不吭声。

蒋勤一瞬不瞬盯着他，还想说什么。

身边有人经过，那人红着脸醉醺醺地进了洗手间。

&ldo;你不是说，我们之间，由你决定么？&rdo;他淡淡问。

&ldo;你记我的仇？&rdo;

&ldo;哪敢。&rdo;

蒋勤眼神变了变，手抚上他的脸，说﹕&ldo;对不起。&rdo;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

李嘉然拿下她的手，只说﹕&ldo;我要进去了。&rdo;说完没管她，径直往包间里走。

身后蒋勤咬碎了牙，眼神幽暗，最后硬是忍住了。

李嘉然走动门口顿了顿，里面隐约传来嘈杂的笑声，推门进去，满桌觥筹交错，杯盘狼藉。他朝陈留良笑﹕&ldo;抱歉，抱歉，刚才遇到熟人多聊了两句。陈总可要多包涵啊！&rdo;

陈留良笑﹕&ldo;大家都是熟人，李总就别掩饰了，刚才准是碰见哪个美女了吧。&rdo;

李嘉然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ldo;对啊，美女不搭理我，问人家要电话号码，还被敷衍一顿。我现在心情可不好，陈总还得陪我喝几杯。&rdo;

&ldo;得了吧你，拐着弯坑我。&rdo;陈留良笑得脸通红，末了摆手，&ldo;我可真喝不了了。这不，我家那位打电话催了好几遍了，管得严没办法啊。&rdo;

李嘉然调侃﹕&ldo;陈总真是好福气啊，像我就没人打电话，谁管你喝了多少，回不回家。&rdo;他说得半真半假，看看四周，大家都笑起来。

又坐着聊了半晌，李嘉然将陈留良送上车，寒暄一番后才各自离开。

回到公寓已经十点多，李嘉然一身酒气，困倦地坐在沙发上。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没点燃。

窗外夜色深沉，没开空调，燥热非常。他脑子里混混沌沌，醉意上涌，手机铃声响了，一条短信进来。他拿出来看，中国移动的短信。手指忽然点进联系人那栏，一个名字静静躺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