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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你成天除了会给我闯祸,还会做点什么正经事!”
市政府家属院的屋子里,谢束望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煞气腾腾的训斥儿子。
此刻的谢文彬,犹如见到猫的老鼠,再不复在外头的猖狂气派,垂头窝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
谢母则在旁劝道:“好啦,你都骂了快一天了,事情既然都发生了,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解决吧。”
“你说解决就解决啊,要这么简单,我犯得着在这动肝火嘛!”谢束望恨声道。
“爸,我真的没做什么,是那个女的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谢文彬还试图辩解。
“对,没错,彬又没做什么,这跟他根本没关系嘛。”谢母也附和道,充分诠释了一位败儿的慈母形象。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要不是这混子把人家姑娘骗到酒店开房,又强迫要发生关系,能把人家逼得跳楼嘛!哪怕不告他强奸未遂,最起码一个意外造成他人重伤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谢束望没好气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彬坐牢吧?”谢母道。
“容我想一想,先看看伤者的情况如何了。”
谢束望掏出手机,正要联系人,张康的电话先打了进来,一接通,就传来了张康哭丧的叫嚷:“谢局长,您可得拉我一把啊,我这都是为您办事,才落到这境地的……”
“有话好好讲,别给我一上来就叫天屈!”谢束望训斥道,但不免萌生了不祥预兆。
果不其然,张康接下来的话,顿时让谢束望的心一咯噔。
“这件事给葛局长知道了,他要对我停职调查啊!”
“老葛?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一个医生!”
张康咬牙切齿道,接着,就将宋澈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谢束望惊疑不决,道:“一个人民医院刚招聘的实习医生有这么大的能耐?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
“我绝没半句谎话,虽然不清楚葛局长和那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那天在所里面,我亲眼看着葛局长对那子相当客气,好像是求着那医生帮忙抢救什么病人。”
{} 甚至,在指挥公安口的话语权上,葛中原的话未必有谢束望这么好使!
现在得知葛中原有意干预这起案子,谢束望不免有了掰腕子的念头。
即便不为了儿子,他也不能由着葛中原骑到他的头上,否则往后他这个副局长真得要靠边站了!
“先这样,你马上去东风区分局刑侦队自首。”谢束望思索半响,很快有了决断。
“爸,您真要大义灭亲啊!”谢文彬叫道。
“傻子,你不先自首,难道要等着别人押你去认罪?”
谢束望骂道:“与其给葛中原先抓到把柄,不如把主动权拿到我们自己手里,反正当时酒店房间里就你们两个人,只要你咬死说是开房时发生了矛盾,那女孩子情绪激动自己跳下去,这案子顶多就是一起治安事件,大不了赔点钱了事……但是你记住,你和那女孩子开房,是双方自愿的!”
谢文彬的脑子终于有些转过弯来了。
更何况,东风区分局还是父亲的地盘,他过去自首,还不是跟进自己家门似的。
再有像家人一样的分局警察关照庇护,这案子怎么断,还不是他们家说了算!
“好!爸,我听您的!”
谢文彬立刻转忧为喜,但忽的想起了什么,又迟疑道:“可是,那女孩的手机微信里,还留着我跟她的聊天记录……”
“手机我已经交给分局刑侦队的人了,如果能跟家属问到开机密码,把聊天记录删掉是最好,如果实在问不到,就找个理由把手机毁了!”
谢束望阴恻恻道:“总之,这手机现在是至关重要的证据,绝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里,尤其是葛中原,否则我们家就真的要在劫难逃了!”
谢文彬赶忙点头,但一想到从中作梗的宋澈,眼中深处浮现出一缕凶光。
无论他能不能涉险过关,他都不会饶过这个宋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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