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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我真的不知道，警官。我猜不出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rdo;她轻声说，一边掏出一块丝帕来擦了擦眼睛。

&ldo;他离开那么久没音讯，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rdo;

&ldo;其实……&rdo;沈碧云回头看着简其明。

&ldo;其实，&rdo;简其明代她说了下去，&ldo;早在5月11号，也就是他走后的第五天，她就已经发现不对头了。因为电话联络不上他，他也没来过电话，所以后来她找上了我。&rdo;简其明说。

&ldo;为什么没有报警？&rdo;

&ldo;沈女士是顶着各种社会舆论和压力跟苏志文结的婚，她当然希望低调处理家务事，她不希望别人对她的婚姻说三道四。&rdo;简其明严肃地说，&ldo;我帮她找了香港的私家侦探调查苏志文在香港的行踪，但苏志文提供的香港住处是假的，电话也是假的。所以没找到他。&rdo;

&ldo;这种调查应该不需要10天的时间。你们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答案，我还是那句话，为什么不报警？&rdo;

&ldo;的确，我们很快就有了答案，苏志文根本没有过境。本来想报警的，但后来她又收到苏志文的短消息，短消息说他现在在广州，等办完事就回来。&rdo;简其明似乎看出了林仲杰对这条短消息的质疑，立刻说了下去，&ldo;我们打算再等几天看看，如果苏志文还不回来就报警，但没过两天，苏志文的尸体就被发现了。&rdo;

日下午4点，让我好好想想。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我恐怕是……&rdo;方琪好像挺为难。

&ldo;那天是沈女士结婚周年的后面一天。&rdo;他提醒道，一边说话他一边放开了凌戈的手，凌戈在桌子下面悄悄踢了他一脚。

方琪的眼睛忽地一亮。

&ldo;啊，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电话。&rdo;她犹豫不决地说着，&ldo;那天我是接到过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rdo;

&ldo;哦？&rdo;简东平马上来了兴趣，心想她记性可真好。

&ldo;你说的周谨，应该是个女人吧。&rdo;方琪问道。

&ldo;对。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rdo;

&ldo;嗯……打电话的女人好像是很年轻&rdo;方琪慢悠悠地说，&ldo;我确实不认识她，但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rdo;

&ldo;她说了些什么？&rdo;

&ldo;让我想想……她首先问我，是不是方琪？我说是的，我很奇怪，问她是谁，她说我们不认识。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她只想听听我的声音，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又问她有什么事，我觉得她好像在骚扰我，&rdo;方琪耸了耸肩，面孔显得严肃起来，&ldo;我告诉她我一般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如果她没什么事，我就得挂电话了，那天我正在书房整理最近一个月的销售报表，等妈妈回来我得向她报告各家专卖店这个月的销售情况，妈妈喜欢听精确的汇报，我一般用数字来说明，所以这样我就得作很多计算和分析，那时候我不想被人打扰，我说我很忙，我真的要挂电话了，她求我等一等，于是我又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她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do;

&ldo;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rdo;简东平问道。

&ldo;我不明白。&rdo;方琪嘲讽地一笑。

&ldo;你问她了吗？&rdo;

&ldo;她没回答。&rdo;

&ldo;然后呢？她还说什么？&rdo;

&ldo;她说她要送一份礼物谢谢我。我说我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而且我根本不认识她，也没做过什么需要她感谢的事。她说，礼物就放在你家底楼的花瓶里，也许你不知道它的意义，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它对你多么重要了……对不起，我想不起原话了，但她大致就是这意思。&rdo;

&ldo;她给了你什么礼物？&rdo;凌戈瞪圆眼睛，好奇地问道。简东平可以从她急促的口吻中感受到她的好奇和激动。

方琪微微一笑：&ldo;是一把钥匙。我不知道是哪儿的钥匙。&rdo;

&ldo;那把钥匙还在吗？&rdo;

&ldo;我随手一放，不知道放哪儿了……&rdo;方琪好像看出了凌戈脸上明显的失望，像哄小孩似的说，&ldo;好吧，我找找看，等找到了，我给你。&rdo;

&ldo;是把什么样的钥匙？房门钥匙和保险箱钥匙在外形上有很大的区别。&rdo;简东平道。

&ldo;说不清，是把很普通的钥匙，不是房门钥匙，就应该是抽屉钥匙，很普通，真的。&rdo;方琪把手背放在嘴边，低声清了清喉咙。

&ldo;小客厅应该就是这里吧。&rdo;简东平问道。

&ldo;是的。&rdo;

&ldo;钥匙是放在哪个花瓶里的？&rdo;简东平问道。

&ldo;就是那个。&rdo;方琪指了指窗台前的那个雕着梅花的白瓷花瓶。

简东平看了一眼那只花瓶，中等个头，地点，窗前，只要开着窗，外面的人可以轻易将钥匙扔在花瓶里。

&ldo;你应该是在打完电话后才去看花瓶的吧。&rdo;简东平笑着说，&ldo;我真好奇，她在电话里还说了些什么？&rdo;

&ldo;后来她就挂了。&rdo;方琪冷淡地说。

&ldo;就是很单纯地说再见吗？还是……&rdo;简东平假设道，&ldo;对不起，&lso;我家有客人了，有人按门铃，我得去开门了&rso;，&lso;对不起，我现在有事，有人喊我了&rso;，……很多人在结束电话时都会来这么个结束语，周谨给我打过电话时，就常会找个理由结束，什么要出去，等会儿有事之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