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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说不可思议,你婆婆让你踏入她家门。
梁玉珍说她才不稀罕去,刚才实在害怕,不得已去的。
陈绣花叫梁玉珍一起去明叔家看看,梁玉珍有点担忧,她说想快点回屋睡觉,趁大家还没睡的时候,听着大家声音入睡。
菊花说她太胆小,大不了睡觉时不关灯。
梁玉珍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家里有男人睡还会怕。
菊花没再说什么,毕竟到处闹鬼时候,屋里没个男人,连走路也觉得背后生风。
“要不等会叫英叔到你家。”陈绣花建议。
“才不要,身上一股香烛纸片味,跟睡在坟墓一样。如果你有心,叫你男人过来陪我一夜。”梁玉珍说。
“你想得美,他去你家。我怎么办,我也是怕黑夜的,伸手不见五指,万一摸到什么不吓死。”陈绣花说。
“要不你叫军伟过来吧,反正他是你的小叔子,给嫂子壮胆没什么的。”菊花建议。
“家婆看得紧,他怕军伟看上我,娶我过门又把他克死。”梁玉珍难过地说。
“你家婆还真不会打算,让军伟娶了你,什么事都省,孩子也不用改姓,礼金应该不用给了吧。”菊花说。
“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还真不会过日子。听说她还想给她家的那条公狗上户口。如果不是军伟阻拦,恐怕军伟多了一个兄弟了。”陈绣花笑着说。
“她也不容易,丈夫死那么多年,一人含辛茹苦养大两个孩子。
时常听说孤独时她喜欢跟狗子说话。晚上睡不着,还逗那条狗玩呢。”菊花说。
“我在那个家,都不得那条公狗。”梁玉珍气愤地说。
大家又叹了一口气。
菊花见劝不动梁玉珍,只好拉着大嫂继续走。
但是梁玉珍又觉得时间还真的早,不如先到明叔家看看。
她叫住菊花她们,要她们等她一会,她先回屋上个厕所再一起去。
菊花和陈绣花明白,去明叔的家,要经过那个破败院子,晚上一个人不敢从旁边经过。
明婶晚上也不太敢串门,怕回来时,黑漆漆的。
按她自己的话说,每次经过那座破败院子,她都得往里面看两眼。
有时候没往里看,即使回到屋,她也浑身不自在。
只好又折返到院子门口,往里面看看。
她也说不清什么原因。有时候她被这种情绪折磨得睡不着,三更半夜起床,拿着电筒走到院子门口,往里面照。
电筒的光照到院子墙上的衣服,她头脑发麻。
这时她才赶快跑回屋里睡。
有时除了用电筒照,她还得骂几句给自己壮胆。
她开始以为只是自己那样,在树下聊天,才得知村里人都有这种行为。
每次经过院子门口,都忍不住往里面看,不看就浑身不自在。
有时候往里面看,实在害怕,就大叫一声,快速跑开,回到家门口,还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梁玉珍和菊花,陈绣花又经过那个破败院子,她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张玉珍说现在还闻到一股尿味,全村也只有我一个女人进去撒尿。
“怕因为全村只有你蹲得好看吧,要不我砸块石子进去。”菊花说。
“还不如我们干脆进去大叫两声再出来。”陈绣花说。
三个女人手拉着走进院子。
“啊——”三个女人同时对着黑漆漆屋子里面喊。
刚喊完,三个女人吓得忙转身跑出来,晚一步似乎背后有手抓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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