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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叔过了好几天才来,他看起来比平常苍老许多。
陆景川问他最近怎样,怎么气色比以前差大半截。
英叔问陆景川还记不记得他说的那个宾馆。
陆景川没什么印象,梁玉珍却记得很清楚,那一晚刚好明叔家的凯子撞邪,梁玉珍一个人住非常害怕,她便想英叔来陪她。
就在那一晚英叔讲那个宾馆房间的事给她听,吓到她更怕。
以致当晚英叔想怎样就怎样,她都不敢多出声。
只是觉得英叔身上有纸钱烟灰味,实在使她难受,再也不敢接近英叔。
“那间宾馆又怎样了?”梁玉珍问。
“那个房间女鬼吸收入住男人的阳气越来越多,变成猛鬼了,已经不限于在那个房间,而是晚上出来到处作恶。
你也知道许多男人去宾馆住没干什么好事,半夜听到敲门声,以为自己约的女郎到了,便尽管打开门。
那女鬼还好,走出来还知道化点妆容,令许多男人看到神魂颠倒,恨不得一下子把女鬼抱到床上。
可是跟女鬼纠缠过后,第二天就闻到自己身上有腐蚀味,就像死尸一样,
有些还长着尸斑,那些大意的以为过敏,只买瓶药膏去涂,没过几天就暴毙而亡。
有些注意的赶紧找道士驱魔,还保存着一条小命。
这样的情况多了,许多人就开始传言那家宾馆闹鬼,一传十,十传百,宾馆生意越来越冷清,老板没钱赚心里着急,只好请我去降降那女鬼。
我开始也大意,以为几道符纸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在那间房里做法,半夜三更时,屋里突然吹起一阵风,符纸飞舞起来。
那女鬼竟然直接出现在我面前,用她的美色诱惑我。”
“那后来你怎样呢。”陆景川问
““说实话,那女鬼真的漂亮,跟真人没什么区别。”
“那你有没有跟她——”
“不要再说了,被她吸了一晚阳气,直到鸡叫才停止呢。”英叔说完叹口气,
“但你身上没啥味道。”梁玉珍说。
“回到家后,我躺在糯米堆上睡觉,又用符纸在东南西北各个方位镇压,才得以缓过来,休息一段时间才好一点。”
“算吧,只是有点苍老,换一夜风流也得了,有机会我倒想试试。”陆景川笑着说。
“你可别这么想,弄不好一命呜呼,何况你现在屋里有个大美人,还不满足。”英叔笑着看向梁玉珍。
梁玉珍不好意思扭转头看其他地方。
“美人又怎样,人家装斯文挨不住呢。”
梁玉珍知道他们男人又开始胡说八道,便找借口离开。
陆景川却叫她去做好吃的招呼英叔。
英叔帮谁家做事,都要先好菜好饭吃饱才慢悠悠去干活,
干完活还得招呼一顿,还必须有酒。第一顿饭事情没做,可以不备酒水。
梁玉珍问做什么菜呢,陆景川知道家里自从陈绣花去世后,就没养鸡。
想说杀一个羊,又觉得太张扬,英叔又是自己人,不必太客气。
便叫梁玉珍去军伟家先拿一块猪肉回来,他家刚杀猪,该还有几块猪肉用盐腌着放在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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