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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身上有股浪浪荡不羁的野蛮。
而邵东阳较成熟内敛,不肯多说一句话。
而梁玉珍说邵东阳就是一个闷骚男,平常一声不吭,私底下却像一匹野马。
邵东阳挽留梁玉珍在他那里过夜。梁玉珍记挂院子里的大白鹅没人喂,犹豫一会还是拒绝他。
“你不过夜也好,再多待一会,等到太阳落山再回去。”邵东阳说。
“太晚回去村口站着太多人,他们眼睛会盯着人看,令人害怕。”
“你就让他们看呗,反正不会看瘦。”
“他们眼睛透着猥亵,我就想到自己是破鞋。”
“那你闭着眼睛,拒绝外面的世界。”
梁玉珍当真闭着眼睛,她听到身边有呼吸的动物。
梁玉珍同样在思考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动物,做起事来,连命也不想要似的。
情到深处时,邵东阳叫梁玉珍不要游街,他不想街道的男人看到她的美丽。
“但那双鞋以一赔十,我没那么多钱。”梁玉珍说。
“我有!”邵东阳说。
“但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
“你不欠我的,你给我的快乐,我再多钱也买不到。”
“你现在快乐吗?”
“我他妈快乐得要死。”邵东阳说。
梁玉珍十分感动,她紧紧缠住邵东阳,眼泪差点流下来。
她以为男人拿她只是解闷的。
对于男人她不想了解,也没一点把握。
她更喜欢男人像一台冰冷的机器,好聚好散,无牵无挂,重逢也如初见。
邵东阳粗口骂她无情,她忍住不爱上他。
这种粗鲁的深情,她在某个男人身上曾有体会,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铁牛同样有粗口骂人的习惯,那是梁玉珍最快乐的日子,抱住铁牛就抱住生命的一切。
军伟当天从小黑屋放出来,他回到村里第一时间去嫂子家看看。
只见嫂子家大门紧锁,他心里发疯,他在小黑屋呆那么多天,他极度需要安慰。
他越过墙头,那几只大白鹅饿得发晕。
军伟拿一些玉米喂它们,大白鹅吃得津津有味。
没人知道梁玉珍在邵东阳宿舍里过夜,邵东阳出尔反尔,一次又一次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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