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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洲温润说道:“劳国公爷挂念,家父应当过段时间就会好转。”
屋内都是自己人,就算萧缭,也是跟明歌交好的,风眠洲眼眸微眯,回答的滴水不漏,但是不知晓晋国公的用意,父亲中毒病重的事情,秋言喻父子是知晓的,今日为何会如此问?
秋言喻心不在焉地说道:“那就好,我听说你此行去南疆十分的惊险,险些就回不来,多亏了月娘子才得以返回盛京?”
“正是。”
风眠洲见他三句话不离明歌,视线更是一直围着明歌打转,目光微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明歌。
“不知月娘子此来盛京所谓何事?”
明歌正小口地吃着茶点,觉得晋国公府的厨子手艺十分的不错,茶点竟然比千金楼的要好吃,闻言陡然抬起脸,“啊”了一声,弯眼笑道:“我是来中洲寻父的。”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秋言喻父子和风眠洲险些站起身来,齐刷刷地看向她。
林家兄妹手里的茶点“啪叽”一声掉在了桌子上,见无人注意到他们,默默地又捡起来吃掉。
萧缭沉默地不说话。
明歌将手中的半块糕点吃掉,用丝帕擦了擦嘴角,说道:“我没有说过吗?我父亲可能是中洲人,所以在南疆遇到风郎君之后,我便与他结伴来了盛京,不过我找了好几个月还是一无所获。”
她说着十分苦恼地皱了皱眉尖。
秋言喻激动地站起身来,问道:“不知道你生父是哪里人?不对,令堂姓甚名甚?来过哪里?”
明歌苦恼道:“我若是知晓,那就不会坐在这里苦恼了。我阿娘从不告诉我父亲的事情,只说我爹早就死了,让我断了去寻他的念头。国公爷难道认识我爹?”
秋言喻见她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急急地走到她跟前,说道:“你阿娘可是姓月名婵?南疆人士,与你长得有七分相像?”
明歌陡然瞪大乌黑的眼睛:“国公爷认识我阿娘吗?”
秋言喻眼眶微红,哽咽道:“孩子,我就是你阿爹。”
此言一出,再次震的众人呆若木鸡。
秋慕白手中的茶水洒到了衣服上一无所知,林家兄妹嘴巴张的能塞两颗鸭蛋,风眠洲站起身来,目光幽暗……
明歌呆呆地“啊”了一声:“国公府莫要开玩笑,我今日是来找秀秀玩耍的。”
刚走到门口的秋玉秀被她爹那一句话震惊的呆滞当场,忘了进来,爹爹是明歌的爹爹,也是她的爹爹,那明歌岂不是她的姐姐?
晋国公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微笑道:“孩子,我与你阿娘当年相识于姑苏,结缘于姑苏,因为一些误会分开,我找了你们母女俩二十年。”
“二十年?”明歌慢吞吞地说道,“可我今年才十八岁,难道我阿娘诓骗我,不想我找到爹爹,故意把我说小了两岁?”
她苦恼地咬唇说道:“我要写信问问我阿娘。”
秋言喻惊喜道:“不如你说你家住何处,我派人去接你阿娘来盛京,与你团圆,到时候就清楚了。你定然是我的孩子,你眉眼长的像月婵,下巴却长得像我,你跟慕白一样,都像我。”
秋慕白脸沉的能滴出水来,握紧手中的茶盏,一言不发。
风眠洲:“国公爷,认亲这事不是小事。不知道国公爷有什么凭证没有?”
秋言喻:“对对对,我与阿婵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多年,但是姑苏城的人定然还是有印象的,我有月婵的画像,上面有她亲笔提的诗词,还有一些她的旧物,你们且稍等,我去去就来。”
秋言喻急急出来去寻证据了。
明歌垂眼,坐下来,继续吃着没有吃完的茶点,他想找证据就找呗,横竖不用她来自证自己是晋国公府的千金。
林家兄妹急哄哄地围住明歌,七嘴八舌道:“明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生父不会真的是晋国公吧?”
“风郎君,你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秋世子岂不是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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