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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洪给她一盒巧克力:“老徐给你的。”
等会,徐凯岩好端端的买什么巧克力,还是稍微贵一点的费列罗。
余清音茫然地歪着头:“你说谁?”
余景洪反问:”你认识几个姓徐的?“
是是是,他朋友多了不起。
余清音拆开一颗说:“他哪来的?”
徐凯岩家境一般,父母都在厂里打工。平常的消费只有吃饭和买教辅,像巧克力这种东西跟他是绝对不搭边的。
因此她有此疑问,再正常不过。
余景洪解释说:“他大伯刚刚来给他弟办手续,顺便送的。”
徐家大伯在外地做生意,户口一直没有动。
等孩子上高中的时候,自然要送回来本地念。
余清音之前听徐凯岩提过几句,这会了然地点点头,只是又问:“给了几盒?”
还能有多少,余景洪下巴一抬:“我不吃,他不吃,不就给你了。”
论起没朋友,徐凯岩实在更胜一筹。
他跟同龄人仿佛有重叠不了的边界,独自在领域里度过每一天。
掐指一算,余清音以半师半友的身份,还是个重要人物。
她道:“你凭什么把自己放一号。”
这个她也争,余景洪翻白眼:“我们男人的友谊就是情比金坚,你嫉妒不来的。”
大老爷们的,用什么情比金坚。
余清音嘴角抽抽:“你再这样我要嗑起来了。”
嗑啥?余景洪搞不懂堂妹总是冒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顺便问:“复习得怎么样?”
余清音毫不谦虚:“一切尽在掌握。”
那就好,余景洪不由分说拽一下她的头发,趁着挨打之前赶紧跑。
余清音追不上,只好躲一下脚。
她回座位把巧克力分给同桌,往嘴里又塞一颗猛喝水。
靠着甜食带来的这一点振奋人心的力量,她挨到六月。
今年的高考已经结束,校园里忽然变得安静许多。
还是高二的学生们自动进入高考的准备状态,空气里无形中多出两分紧张。
大家文理科的身份颠倒,都在抓紧最后几天复习会考。
余清音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弛下来,每天早早地上床睡觉。
这种状态跟开学的时候截然相反,里外都透出游刃有余四个字。
甚至到考试那天都很轻松,写完还有发呆的时间。
考场就在一中,从窗户往外看的一切都很熟悉。
公告栏上贴着广播站的招新宣传单,经历过风吹日晒后只有个角还黏着,已经被学生们“偷”得差不多的芒果树,有两颗烂果子砸下来,不知道是哪个班的破扫把横在马路中央。被故意忽视它的人踩得更加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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