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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课下个铃声打响的时候,刚好站在教室门外的雪九默默的走进教室,翘课的感觉……大概就只有‘心虚’这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班级里的同学见这个无故消失了好几节课的同学回来,心里都有些见怪不怪的。
一个同学甚至大声的开口问她:“梁雪九,你前面几节课去哪里了?是不是你又拖班级后腿被老师叫去挨骂了啊?”
语气里全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恶意。
雪九怔了下,慌忙回了个:“不是”。
声音小得没有一点说服力,像是被说中了真相。
那开口斥她的同学冷“呵”了一声,声音里全是瞧不起的轻蔑:“反正每个月底都能见到被扣分的详单,到时候就能见分晓。”
雪九被冤枉了,但是她却没有辩驳,只抿了抿嘴唇,觉得周围向她投来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毯。
周围的学生见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更是打定了注意,用足够雪九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心虚’跟‘扯后腿’在那些‘悄悄话’里出现的频率尤为的高。
在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声打响的时候,雪九开始纠结自己之前出去那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总感觉自己像一只大狗子,被特爱显摆的主人拉出去溜了一圈似的。
第四节课是美术课,美术老师临时请了‘病假’,这本来是语数外物理化几位老师最喜欢的‘意外惊喜’,以往为了占课都差点打起来的老师们今天却谦让得很,硬是没有一个愿意接收这个‘意外’,所以这节课就只有自习。
“梁雪九,你跟我出来一下”。
课刚上到一半雪九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虽然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谁,不过她还是象征性的抬了抬眼皮,然后就看到梳着个松散丸子头的陈老师正杵在讲台上看着她。
雪九默默的将刚摸到手的小人书放回桌肚子里面,慢吞吞的跟着陈老师出了教室,然后就听她说要早退并带自己去吃午饭。
事发突然,雪九还没来得及告诉宋林白一声中午不用等自己便跟着陈老师走了。
由于临近中午,时间已经有些紧凑了,坐公交车去的话显然不现实,雪九以为她们要去坐出租车,结果陈老师领着她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所以等雪九看到陈老师的小宝马的时候还是懵逼状态:“陈老师,您有驾照吗?能开车吗?”
陈老师冲着雪九来了个谜之微笑。
雪九看她那不靠谱的样子,真心不想上车,不过最后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到了后排的位置上。
路上,陈老师果然不负众望,她一路上都在狂踩油门,途中还不忘跟雪九唠嗑吐槽,一会喊着校长的名字骂傻逼,一会又说教导主任是墙头草,东拉西扯一大堆,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内容,全是不容外人道的辛秘,搞得雪九觉得自己听的是天大的机密,迟早会被学校的那些老师干掉。
她也由此明白了陈老师为什么被孤立也一点也不在意了,因为她也根本不想跟那些老师凑一堆玩。
等她们到商阙上午定的那家酒店外的时候,雪九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看着陈老师在飙到一百五十码的速度下双手离开方向盘比划两拳了——她被吓傻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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