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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确定你父母那边能接纳你？你爸不会在再把你轰出来？&rdo;惊讶过后，超越理性下来，他觉得自己又恢复了那个从来不跟郑小乘闹腾的孟超越，开口问。

&ldo;绝对不会，他们希望我回去，还给我寄那么多钱。&rdo;小乘微微一笑，回答。

&ldo;……先回家，之后呢？你有打算了？&rdo;超越好奇问。

&ldo;不知道……没打算……&rdo;小乘一边拿出烟点燃，一边好像轻松地说。

超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象是重重叹口气。

&ldo;反正我想好还是继续上班，不用担心咱们以后吃不上饭。&rdo;超越再开口。

&ldo;你一定要念书。你那么厉害，说要考试就天天晚上学习，说考就考上了，无论如何都要念。我现在手里还剩两千，我给你留一千，你上学用。&rdo;

&ldo;打住！！&rdo;超越叫起来。他知道郑小乘有钱就敢花的毛病又来了：&ldo;我不想念也不完全是从钱的角度考虑，我突然感觉继续工作更挑战，想多学点东西就自己学呗。大学毕业论文就是瞎凑合事混毕业，以后有什么心得自己好好写一个。&rdo;超越说这些，他想让郑小乘明白，他不是因为小乘而放弃读书，他考研也不是为了摆脱谁。&rdo;

小乘听着有些茫然的表情，但他温和一笑：&ldo;你啊，就是太聪明了。要是象我，考上了死都要去念。&rdo;

超越不想跟他掰扯这事，他说：&ldo;你未来什么都没想好，你只是回去看看父母那没问题，就那么住下也不是长久之计啊。&rdo;

&ldo;我知道……&rdo;小乘猛吸两口烟：&ldo;我就是必须改变，在北京这么住下去，我觉得我会死在这里……&rdo;

超越听得意外。

&ldo;我吃那药好像管点用，就是反映慢了，我爸我妈不让我吃，怕是便宜药对身体有害，抑制神经的，让我回去看专家再说。&rdo;

超越那晚再次震惊：&ldo;你吃什么药？你什么时候看的病？你怎么不告诉我？&rdo;他一连发问。超越平时看到小乘吃药，但他一直以为是那种治腰腿关节的。

郑小乘告诉超越他去医院，开了一种最便宜的药吃。他说他感觉自己要废了，这阵酒吧让他顶班少，他连游戏都打不了，因为一打就暴怒，恨不得把电脑砸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地死去，所以只要能离开北京，只要能改变，能有个他住的地方，他就一定要去……后来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小乘鸭子牛肉蹄膀烧鱼点了不少，他说他花钱。超越自然没让小乘花钱，他让他留着，应急时候有用。小乘吃得很香，超越之前也饿，可他那天吃两口就觉得饱了，堵住了。最后剩下不少东西，超越连汤都没剩地打包。

回到家，毛豆就又是好像已经几个世纪没见到超越小乘的贱样，兴奋地撒欢讨好。不过相比之下，它更认小乘，好像小乘是他亲爹，而超越是他养父。小乘吃饱喝足，总是点根烟，然后逗毛豆玩一阵子。

超越看着，他开口：&ldo;你走就走你的，你不能带走毛豆。我这本来就一下冷清了，连毛豆都没了，你让我怎么过？！&rdo;

&ldo;可你基本不管它呀。狗最需要人关注了，比吃饭都重要……&rdo;

&ldo;那我不是上班嘛……&rdo;超越反驳。

&ldo;你不上班时候也很少理它。你看书看视频看电视，你也不看它。&rdo;

&ldo;那不是因为有你管嘛，你要是走了，我肯定好好照顾它。&rdo;

&ldo;我都办好托运了，明天就准备给他买个托运的笼子……&rdo;小乘继续跟超越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