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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美妙的音乐让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只是一眨眼，一曲终了，申王赞道：&ldo;妙！妙！妙！此曲今日第一，可有不服者？&rdo;

并没有。

申王含笑着将卫希夷也表扬了一回：&ldo;不错不错，能与祁叔相和的人终于出现了，&rdo;加以赏赐之后又开玩笑说，&ldo;原本这些都是你的，现在要分与祁叔了。&rdo;

卫希夷&ldo;咦&rdo;了一声，惊讶地道：&ldo;太叔是我老师，因他所授技艺所得的，本来就有他的份儿呀。&rdo;

申王大笑，又命再加赏赐，将她着实夸赞了一回，道：&ldo;知道尊师，近乎得道呀，阿玉教导，终于没有白费。&rdo;

虞公涅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压下了想冲王翻白眼的冲动。

长长的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会开始不断有人更衣。卫希夷与姜先便是在这样的借口下见面的，既然答应了要与姜先见面，她就会努力地去做到。于是悄悄地对女杼说了一声，得到首肯之后，她便去找了夏夫人帮忙。夏夫人也痛快地答应了，派了自己的侍者与姜先的侍者咬咬耳朵，姜先也用同样的借口，绕过大殿，在殿后看到了卫希夷。

夏夫人说一声：&ldo;快些，我在那边等。&rdo;便识趣地退到了一边，留下空间给小少年和小少女。

姜先硬着头皮道：&ldo;刚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rdo;

卫希夷&ldo;啊？&rdo;了一声，旋即道：&ldo;没有呀，五弦我也弹得来。我也觉得五弦更好些，我回去就试着做一张五弦的琴。&rdo;

是呵，她的眼里总是没有难事。姜先鼓起勇气，问道：&ldo;如果我回唐国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rdo;

卫希夷心里是舍不得太叔玉这样的老师的，不过鸡崽是与她共患过难的，她也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说：&ldo;那我得问问我娘。&rdo;

姜先道：&ldo;虞公涅不是好人，连太叔都要受他折磨，何况你们？就算为了你娘和你弟弟，也离他远些。&rdo;

卫希夷郑重地道：&ldo;我记下了，谢谢你。嗯，你们什么时候回去？&rdo;

姜先恶狠狠地道：&ldo;正旦之后，我娘……嫁了之后。&rdo;

&ldo;咦？真的要嫁么？&rdo;

姜先敏感地问：&ldo;你知道了？&rdo;

卫希夷吞吞吐吐地说：&ldo;我娘猜的。&rdo;

姜先低头沉默了一阵儿，轻轻问道：&ldo;那还来吗？&rdo;

卫希夷想起一个好老师就要飞了，有些心痛地道：&ldo;我会将你说的话跟我娘讲的。我也觉得天邑不太好住。&rdo;

姜先心头略松，见夏夫人来了，低声问道：&ldo;以后怎么见面？&rdo;

好问题！

卫希夷一怔，到了天邑不是南君的王城，哪里她都有办法，明显的例子，申王的王宫，她就伸不进手去，连狗洞朝哪个方向开，她都不知道！夏夫人慢慢走近，听到了这句话，笑眯眯地道：&ldo;那就交给我咯。&rdo;

姜先看了她一眼，点点头：&ldo;好。&rdo;

除了一点小插曲，宴会终于圆满地落下了帷幕，女杼脸上一片铁青，她作出了一个决定‐‐离开。而现在，卫希夷并不知道，她觉得今天的宴会挺好，包括虞公涅，这家伙本来在她心中就不是什么好人，有此举动也不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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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祁叔玉出乎意料地没有与虞公涅同乘一车，而是与夏夫人同乘。女杼母子三人同乘一车，车上，女杼便说了自己的决定。

卫应是惯例的不说话，女杼有些糟心地看了一眼儿子，心道，这些天遇到的事这么多，好不容易有了个老师，现在又要将儿子带走，自己的知识怕是教不好一儿一女，不由犯愁。

卫希夷却吞吞吐吐地将姜先的邀请说给了女杼。

女杼皱眉道：&ldo;他？说来你一路与他共甘苦，倒是能信得过，不过他现在自身难保，咱们跟过去，未必安全。&rdo;

&ldo;咦？&rdo;

&ldo;公子先离国近一年了，唐国如今是个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他只有八岁，无法主政，他的宫廷一定是混乱的。他父亲死了，在唐国的宗族又弱，一个弱小的国君，不是傀儡就是离死不远了。他自己都在危险里，坐下！担心他，就给他递个话，别的，不用管。&rdo;

卫希夷听话地点点头，心道，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就不去给他添乱了吧。只是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呢？才说天寒地冻，不好生活才留在天邑的，现在又要走……她的心思七弯八拐，早拐到了如何生存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