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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娘，你放心，我对他什么心思也没有。只想替爹爹还了欠他的情。&rdo;卫蘅低声道。

何氏梭巡着卫蘅的脸，也没再多说，这些事儿说多了反而不好。

卫蘅见何氏的脸色放松了，这才又抱着她道：&ldo;娘，你就快说说今天的事情吧。&rdo;

&ldo;你急什么，你娘我进门还没来得及喝口水。&rdo;何氏逗着卫蘅道。

卫蘅赶紧撑起身子，亲自给何氏倒了一杯凉茶，&ldo;娘，喝茶。&rdo;

何氏喝了茶润了嗓子，这才不疾不徐地道：&ldo;今日我和老太太领着华大夫去齐国公府时，楚夫人看见华大夫就不同意他给老国公看诊。&rdo;

何氏又喝了一口茶，在卫蘅亮得都要冒火的眼神下，继续道：&ldo;不过话又说回来，华大夫的确太不修边幅了，裤脚都一只挽了，一只没挽，哪里像是大夫，倒像是地里的泥腿子。&rdo;

卫蘅皱眉，不依地道：&ldo;华大夫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好大夫，悬壶济世，妙手仁心。&rdo;

何氏摸了摸卫蘅的脸颊，&ldo;你别急啊，你是没看到华大夫给老国公把了脉之后说还有救的时候，楚夫人那脸哟，那脸色真好看。&rdo;何氏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京城里没几个人夫人喜欢楚夫人的，那人仗着出身好，嫁得好，儿子生得好，经常瞧不起人。

卫蘅不得不忍受何氏这种恶趣味，等她笑够了楚夫人，何氏这才又接着道：&ldo;最后是木老夫人做的主，反正老国公都那样了，死马当成活马医，让华大夫看看又不吃亏。&rdo;

卫蘅点点头。

&ldo;你别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华大夫张口就说出了老国公的症状。你是没看到啊，如今老国公一日里能清醒两个时辰都不能了，他们家连棺木都备好了。上等的楠木，那样整块的大料可不容易得……&rdo;

卫蘅不耐烦听这个，她只觉得自己娘也太会跑题儿了，真是恶趣味，她这就是欺负自己着急来着。

&ldo;说正事儿，说正事儿。&rdo;卫蘅打断了何氏的话。

&ldo;哦，哦。&rdo;何氏又喝了一口茶，&ldo;当时老国公正昏迷着，吃了华大夫一剂药，又给扎了针，这还真神了，下午老国公就苏醒了，还破天荒地进了一碗米汤。可把木老夫人给乐坏了，直拉着华大夫，要给他立长生牌位。&rdo;

卫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ldo;这样我就放心了。就怕好心办坏事儿。&rdo;

何氏讲完今日的事情后，就起身回了兰义堂，临走之前还吩咐卫蘅道：&ldo;你明日好点儿了，就去给老太太请请安，这几日老太太一直问你，还说要来看你，你娘我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挡住了，为了你我头发可没少白。&rdo;

卫蘅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卫蘅还是没能去给老太太请安，她腿上的伤，一走路就痛得厉害。到了晌午，老太太就带了一大帮子丫头过来看卫蘅。

&ldo;老祖宗，我的病没事儿了，今天早晨本来想给你请安来着，结果一下地就不小心扭了一下。&rdo;卫蘅搂着老太太的手臂道。

老太太对卫蘅都无语了，&ldo;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三天两头都出事儿，可怜见的，等你嫁了人，我老婆子只怕梦里都要替你操心。&rdo;

&ldo;那我就不嫁了，一直陪着祖母。&rdo;卫蘅笑道。

&ldo;就你嘴甜。&rdo;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卫蘅的额头，&ldo;你好生歇着吧。养结实点儿，再来给我请安。&rdo;

&ldo;是，老祖宗。&rdo;卫蘅精气神十足地喝了一声。

过得半个月，卫蘅听说老国公已经就能下床走路了，上京城的人将华大夫的医术传得神之又神。连皇上都将华大夫召进宫问过诊。

木老夫人和齐国公世子爷以及陆湛，还亲自登门谢了老太太以及何氏。

卫蘅在自己的屋里养病，听到陆家的人过来的消息时，心想，她总算还了陆湛的人情了。

&ldo;姑娘想什么呢，这样出神。&rdo;木鱼儿从外头进来对卫蘅道。

&ldo;咦，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do;卫蘅看着木鱼儿，&ldo;你娘身体还好吧？&rdo;

&ldo;多谢姑娘关心，我娘就是闪了腰，没什么大碍。&rdo;木鱼儿走近卫蘅，然后做贼似地左右瞧了瞧，这才从袖口里拿出一个信封来给卫蘅。

那种信封，卫蘅极熟悉，可是见到这样的信封，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心跳得厉害过。

木鱼儿有些担心卫蘅，毕竟以前虽然男私相授受不对，可是至少卫蘅和陆湛都没定亲，可如今卫蘅却已经是定了亲的大姑娘了。

卫蘅为了表示自己不心虚，也再也没有不能见人的东西，当着木鱼儿就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叠一万两面值的银票，一共十张。

其外，再无别物。

卫蘅看着这些银票，就知道陆湛并没有领她的情。她花了五万两银子，他打探出来了，反手就打发了她十万两银子，算是答谢她请出了华大夫。救人的是华大夫，而卫蘅不过是一个跑腿的，这多出来的五万两就是她的跑腿费。

&ldo;哇，好多银子。&rdo;木鱼儿见钱眼开地道。

卫蘅默默地收好银票，然后用一种&ldo;这话一点儿都不好笑&rdo;的表情扫了木鱼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