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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esp;&esp;一系列的问题。

&esp;&esp;是关心，可陌生的质问语气，却让程玄度有一种，他很难过的感觉。

&esp;&esp;不想，也不能再纠缠下去。她的狼狈迟早要被拆穿，只能用最疏离的语气拉开距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esp;&esp;她听见了对面传来的重重呼吸声。

&esp;&esp;手慢慢攥紧，躺在那张或许他过去也躺过的床上，听着他莫名的火气，心里的委屈并不输他几分，“许弭，你不该这样的。不管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朋友，我的去向，都不需要告诉你。”

&esp;&esp;狠狠心，还是说出了重话，又像是借机发泄情绪，“你不是我的谁。充其量，我们只是朋友，你不用管这么多。我的生活很好，你过得也不差，没必要……”

&esp;&esp;“说得好，我算你的谁。”许弭自嘲地笑着，几乎是神魂落魄，可还是强撑着，让语气不露破绽，“那寻礼呢？路翡呢？他们又是你的谁？”许懿的名字留在唇齿间，还是没忍心说出去。

&esp;&esp;“和你有什么关系？”程玄度的表情一点点僵住，语气更差了。

&esp;&esp;怕，怕他再问下去。更怕他一气之下，暴露出她未曾挖掘出来的本性——像那些人一样，轻视她，贬低她，视她为物品，装饰。

&esp;&esp;怕失望。

&esp;&esp;“是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很轻很轻的一句。

&esp;&esp;“早点睡，好好休息。”

&esp;&esp;像一罐被剧烈摇晃过的碳酸饮料，还以为打开时，会有泡沫喷涌而出，甚至做好了躲避的姿态。却没想到，里面装得早就不是她以为的饮料。

&esp;&esp;甚至空无一物。

&esp;&esp;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又或者，她早就被他平淡的进攻，轰炸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sp;&esp;到底，是她防备过了头。

&esp;&esp;还是……他太过聪明，学会了转换手段，以退为进。

&esp;&esp;就那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五分钟。

&esp;&esp;唤醒她的不是突然理清的思路，而是福年打来的电话。

&esp;&esp;不确定对面是谁，但接听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喂……”声音出去后，才发现竟沙哑到这种程度。

&esp;&esp;“是我，”福年顿了顿，“我到陶喜的休息室了，是安全的。”

&esp;&esp;握着手机的女人，突然有点泄气，身子后仰，重重把自己砸在了床上。

&esp;&esp;“你还好吧？”福年担忧地问，刚才完全是意料之外。

&esp;&esp;“我还好。”

&esp;&esp;福年：“许弭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刚才把手机还给我的时候，我看了都觉得心头一颤。大只又可怜，你是不是刺激到人家了？”

&esp;&esp;福年太清楚好友是怎样的性格，没有人比她更爱她自己，万事永远优先她自己。以至于有时候，会有些冷血，不那么在意别人的感受。

&esp;&esp;“没有，”程玄度否认了，“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esp;&esp;“今天见到了他的家人，有那么一瞬间，我有想过，是不是不该以白芥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