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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那宦官一揖，恭敬地答说：&ldo;这臣就不清楚了，您见了夫人便知。&rdo;

一切都和梦里的一样。

她笑了一笑，提步前行。

&ldo;苏贵嫔娘娘。&rdo;有宫女急唤了一声，苏妤转过头去，微有一疑。那宫女小跑至她面前，盈盈一福笑柄道：&ldo;娘娘果真在此处……齐眉大长公主方才去看娘娘，听说娘娘来了长秋宫，便让奴婢找过来了。&rdo;

&ldo;哦？&rdo;苏妤微怔，余光瞥见那带她前来的宦官神色隐有慌乱也只作不觉，向那宫女道，&ldo;不巧……章悦夫人传召。你不妨先去回个话，请大长公主先等一等，本宫见完夫人便去问安。&rdo;

那宫女笑意不变，又朝她一福，口气却有些为难：&ldo;娘娘，不好让大长公主这样候着……不如奴婢去给夫人回个话，您先去见大长公主便是……&rdo;

眼瞧着旁边那宦官神色一凛欲出言阻拦，苏妤却先不紧不慢地颌了颌首，浅笑道：&ldo;有劳了。&rdo;

她回到霁颜宫时，齐眉大长公主已在正殿端坐着品着茶等她了。苏妤步履稳稳地行上前去，俯身行了大礼，双手交叠着置在地上，额头亦触了地，口道：&ldo;大长公主万福。&rdo;

&ldo;什么大长公主，叫舅母。&rdo;齐眉大长公主显对她的称呼不满，纠正得颇为生硬。苏妤滞了一滞，改口道，&ldo;舅母万福。&rdo;

齐眉大长公主这才点了头：&ldo;来坐。&rdo;

苏妤站起身，垂首过去落座。大长公主打量她片刻，淡笑道：&ldo;瞧着气色好了些。你今日这是哪出？&rdo;

苏妤浅有一笑。她做了那场梦后，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要宫正张氏和这位舅母做什么，却完全没有解释原因。如今大长公主问起来，她也只笑了笑说：&ldo;接下来会如何阿妤也不清楚，舅母等一等便是。&rdo;

大长公主听得一笑：&ldo;还跟舅母打哑谜？&rdo;

时间一点点过着，苏妤和大长公主在殿里吃着茶点闲谈，很是轻松的样子。二人都绝口不提今日的安排，直至郭合匆匆进了殿，跪地一拜说：&ldo;禀大长公主，成舒殿来人说……有个宫女毁了佳瑜夫人的礼服不肯认罪，说自己是……您身边的人。&rdo;

苏妤笑觑了大长公主一眼：&ldo;嗯……来了。&rdo;

大长公主回以一笑：&ldo;好啊，倒先把舅母身边的人算计进去了？&rdo;

苏妤赔笑解释说：&ldo;本没想如此……可她自己提出要进殿去回话，阿妤不好拦着。&rdo;

遂一起出了殿，一路往成舒殿去。方才在长秋宫发生了什么，苏妤猜得八|九不离十，齐眉大长公主不知情却也半点也不用怕。步辇行至成舒殿前，苏妤抬眼望去面上一冷，心中又止不住地轻笑。

章悦夫人，倒是来得很快。

一并行到殿门口，章悦夫人正好从另一侧也行了过来，见了大长公主面色有些发白，垂首一福：&ldo;大长公主万安……&rdo;

&ldo;夫人。&rdo;苏妤低眉欠了欠身。双手仍扶着齐眉大长公主，没有向章悦夫人正经见礼的意思。

叶景秋现在却没有揪苏妤错处的心思，长秋宫方才的事她已然听说了。原是布置好了一切栽赃给苏妤，谁知半道杀出来了个大长公主身边的人。

安排下去的宫正司的人不知情，照原有的安排把人扣住了，直接带来成舒殿问话，她总不能在皇帝跟前咬死了是大长公主嫉妒佳瑜夫人而毁她礼服‐‐同样的理由，在苏妤身上全然行得通，用在大长公主身上绝不可能。

一切都乱套了，见到齐眉大长公主时叶景秋全然乱了阵脚，又不好解释什么。

三人一起进了殿，垂首福道：&ldo;陛下大安。&rdo;

&ldo;姑母。&rdo;皇帝朝齐眉大长公主一揖，不自禁地看向她旁边的苏妤。他记得上一世的今天发生了什么，细想起来也觉大抵并不是苏妤，故而做好了安排。谁知今日却与上一世不一样。

上一世是苏妤毁窦绾礼服，这一世是姑母的人毁窦绾的礼服，两世放在一起一想，可见是有人设计在先，却是算计了不同的人进去。

皇帝一时未动声色，只看向跪伏在地的那宫女，冷声道：&ldo;当着大长公主的面，你自己说。&rdo;

大长公主也冷着脸看过去：&ldo;怎么回事？&rdo;

&ldo;大长公主……不是奴婢……&rdo;那宫女慌乱不已地叩首道，&ldo;奴婢只是想着贵嫔娘娘回去见大长公主，便不能见章悦夫人了……就想着先进殿去替贵嫔娘娘回个话。可进了殿……也没见着夫人，正奇怪着，出了门就让宫正司扣下了。说是……说是奴婢毁了佳瑜夫人的礼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