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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剩下的只有町田和阳子了。

&ldo;大家都要回东京了。&rdo;阳子似乎感到很寂寞。

町田伸工两支腿，点着了一支烟说：

&ldo;是啊!&rdo;

他点了点头，递给她一支烟。

&ldo;你今天准备在哪儿演出?&rdo;

阳子取出一本小小的记事手册说：&ldo;今天是4月9日，在s电影院，明天10日，在n市民会馆。这两天都是下午2点开始，4点结束。当然，都是担任助演，我自己没有拿手的歌。我真想早一天演唱属于自己的歌。你来看吗?&rdo;

&ldo;不知道。我没有一定。也许去下北，说不定也许立刻回东京。&rdo;

&ldo;你自由自在，多好啊!&rdo;

&ldo;换句话说，也可以说是没有固定职业。&rdo;町田苦笑着说。

&ldo;你到下北去干什么?&rdo;

&ldo;想去看恐山，我去见一见那里的盲人巫婆，看看他们是否真能转达死者的话。&rdo;

&ldo;太吓人了!&rdo;

&ldo;如果真能转达死者的话，我有件事想问问她。&rdo;

&ldo;我也有件事想问问你……好了，算了吧!&rdo;

&ldo;没关系。你是指我有前科的事吧?你想知道杀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是吗?在杀人的一瞬间，当然谈不上什么痛快，但也不感到恐怖。&rdo;

第九章青森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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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森车站显得小巧精致，但每天在此上下车的乘客却多达3万人左右。现在的车站是1959年改建的，二层建筑，楼顶上方挂着&ldo;青森站&rdo;的大写字母。

青森站东口的候车室里总有一帮常客。他们是十二三个老人。这些老人原来有的当警察，有的是银行职员，还有的过去当船员，各种各样，然而现在都已退休，没有工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每天在候车室里聚齐。早晨，头班汽车一出场，他们就拿着发给73岁以上老人的免费车票，从四面八方来到青森站聚会。然后，他们坐在暖烘烘的候车室里的长椅子上，聊着天，度过一天的时光。

老人们坐的位置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固定下来，靠窗户的那排长归他们专用了。

这一天，早晨8点钟，七八个老人乘坐公共汽车来到这里&ldo;上班&rdo;，坐在长椅子上聚会。

他们互相很熟悉。这些人谈论的话题，有时令人兴奋，但有时也使人伤感。尤其是年龄不饶人。他们之中某个人突然不露面了，于是话题自然会转到疾病死亡方面，气氛十分悲伤。

这一天，听说一位82岁的常客、原来一家公司的职员死了，人们便开始谈起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