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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麦雪也看了过去,她的眸子里带着股奇色,鼻子皱了起来,最怕人多的商殷竟然有兴趣到这种场合凑热闹,难懂苏家的庆典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她浅浅地尝了口酒,很普通的香槟,周边的女眷,也只是普通货色,场中最吸引人的,怕只剩下。。。
“苏子曾,你就不懂得矜持些?”杭一邵走近了两人,人为地在两人间隔开了堵墙。
“香水,”苏子曾的脸可疑的红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先前的一番不恰当的举动,她已经听出了商殷的言外之意,说得正是她身上那一股酒味。
“子曾,这位是?”苏庆长也走上前来,口气很是严厉。今天杭父杭母都在场,也不见她避讳,还真是个不长脑的东西。
“人不正是他邀请的么,竟然还来问我,”苏子曾有些哭笑不得。说来这事也不能怪苏庆长,商殷的那张帖子还是他亲手写得,由着常玫派出去的,但无论是苏庆长还是常玫都没有预料到,商殷真的会来出席。再加上场中也没人认识商殷,所以这赫赫有名的莫城“暴发户”中的小老弟,就这样被人冷清地搁在了一旁,连侍者都只递给了他一杯淡得和白开水无异的香槟。
“商殷,商先生,”“我父亲,苏庆长”,“杭一邵,杭氏少东,”苏子曾逐一介绍完后,再看看这三个年龄和外表都相差很大的男人。四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个四方形。
苏庆长年龄最长,个头最矮,因为连日为大厦的工程操劳奔波,额间有了几道深壑。商殷个头中等,虽然花名在外,但全身没有半分纵酒纵欲的痕迹,一双阴冷冷的眼,藏在了墨镜后,看不出深浅。杭一邵是三人中外表最抢眼的,就是少了几分魄力,多了分少年人特有的轻狂。
对于苏子曾的介绍,三人的反应也是不全然一致。听说眼前这位低调的男子,就是商殷,苏庆长立刻收起了原先的严厉口吻,改用了一副更加慎重客套的口气。
杭一邵则是看了看苏子曾,对她敷衍了事介绍有些不满。方才任一明眼人都看出了,她和商殷的动作很亲昵。
商殷听说了另外两人的身份后,藏在了墨镜后的眼睛里,射出了两道兴奋的利光,但光从表面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正想和苏小姐商量,关于我们合作的事,”商殷不疾不徐地说道。
003 酒香论英雄
合作!听到了商殷高声说出来的话时,周边的人都吃了一惊
连一干政府官员也跟着吓了一跳。商殷做得是什么买卖,没人知道。和商殷合作的,又都是什么人,也没人知道。
历来以骄奢出名的苏家大小姐,竟然要和莫城最神秘的富人合作,这一条消息,无疑于在热闹的会场投掷了一颗中子弹。原本正要碰杯的商人们竖起了耳朵来,正攀比着衣服首饰的女客们也全都看了过去。
苏庆长心里也是击起了千尺巨浪,他毕竟经历了商场的人情世故,虽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子曾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后生丫头,真是被人糊弄了也不知道。
“呵呵,”苏子曾心虚地干笑了几声,一旁的杭一邵的眼中立刻有了急色,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场合还是该避讳些的,心里虽然有了很多疑问,也只是打了个哈哈,退到了一旁。
在明里暗里的几个来回中,苏子曾也是想着,她什么时候说了要和商殷合作买卖了,下一秒,她的脑子就转了个弯弯,如果商殷肯合作,那别说顶级的威士忌名酒,他就已经是新的烟酒行的大客户了,只是为何只有一面之缘的商殷会想和她合作,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思。
“子曾不懂事,可别是说了什么话,让商先生误会了,”这些简单的道理,苏庆长全都懂,他正要拒绝时,就见手旁多了个人,苏子曾一把挽上了他的手,以从未用过的撒娇语气说道,“爸爸,我只是想和商先生讨论些‘香水’生意,”她边说着,边冲着商殷眨巴着眼,那双漂亮的眼带着戏谑,又带着些刁蛮。
商殷眯起了眼来,看着那个散发着酒香的蔷薇色美人,举起了酒杯来,抿了一口,苏家的香槟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香水生意,”苏庆长看着手边的女儿,听着她难得的好口气,再看看她的眉目里,满是乔初的身影,心中泛滥起了阵怪意,他立刻别过了眼去。从小到大,苏子曾从如此模样和他讨要过什么,唯独这一次。
苏庆长的眼神变化,全都落在了常氏母女的眼里。常池也是有些吃惊,苏子曾是个臭硬脾气,从小因为苏庆长的冷落,她从未撒过娇,就是被责骂打罚时,也不曾用过一句好口气常池以为,苏庆长并不疼爱苏子曾,想不到,他们也会有这样的一幕温融情景。
“苏子曾,你还真有些手段,不过,”常玫哼了声,将手中的香槟一口喝光;“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你越是一副乖女儿的模样,你爸爸越不敢疼爱你。”
苏庆长的身子斜了斜,整个身子压在了拐杖上,他的手有些发抖,耳边是苏子曾的娇言细语。
“还是女儿好,”杭母羡慕着,瞟了身旁顾自喝酒的杭一邵。杭一邵正想着事,也没有回话,“苏子曾什么时候,也对做生意感起兴趣来了。”杭一邵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似乎一直被蒙在鼓里,隔了一阵子,就看到了本来和他是一类人的苏子曾有了些变化。
这种变化,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因为每变化一次,他就更不懂苏子曾一些。
“你也该学学子曾和常池了,”杭父没有杭母那般的闲情感叹,都说女孩早熟些,才是几个月的功夫,连历来不懂事的苏子曾都有了自己的买卖,“整天只知道跟那群纨绔胡闹。”
见杭父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身上,杭一邵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顶嘴:“那我明个就去公司见习,省得你在那里没玩没了唠叨。”苏子曾的变化,给杭一邵敲了记警钟。
刚才杭一邵退出了谈话圈,也不仅仅是为了避让,更主要的是苏、商两人站在一起时,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苏庆长是只老狐狸,能在人的一言一行摸透人的脾性,而商殷,更不简单,就算是隔了层镜片看人,也让人产生了种被毒蛇盯着的不适感。不知为何,看着苏子曾如花般娇艳的笑容,杭一邵有种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不像是以前的苏子曾,”杭一邵没头没脑的和费清抱怨了句。
“怎么会不一样,就和我们现在喝的Brut香槟一样,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味啊,善变了点而已,有春天的花香又有橡木桶的气息,”费清虽然不愿意用花香来比喻苏子曾,但不可否认,在了苏庆长身旁一副女子娇嗲状的苏子曾,让人很难跟那天给了他一耳光的悍妇联系在一起。
“不一样,”杭一邵闷哼着,不是因为化了妆,换了礼服的缘故,也不是因为她眼底的那几声慵懒的撒娇声,总之是不一样。杭一邵啊杭一邵,隔了十八年后,你才发现,你认识的苏子曾完全不是原来的苏子曾。
苏庆长又问了几句,发现商殷对于“香水”还真是了解的不少。苏子曾平日也喜欢收集各种气味的香水,他也就放松了警惕,由着他们独自商量着。
温麦雪站得远些,此时身旁的政府官员,又软磨硬泡着她为新盖的儿童福利院捐些善款,她心里虽然是暗骂着,脸上却是一脸的乐意,只不过身子微微一转,朝着正要走过的苏庆长说道:“苏伯伯,福利院的事,可是要多麻烦你了。”
苏庆长被这么一拦,看着满脸堆笑的官员和亭亭玉立的温麦雪,也跟着哈哈两声,不停地说:“那当然,那当然。”
“商先生,”苏子曾见身下的人都收回了注意力,再看看商殷也没打算加入到场中的热闹中去,也不知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只能是假意试探着:“你方才说的那番话,说话算数?”
“我商殷对女人说话,历来是半真半假。”商殷换了副调笑的口气,墨镜后的那双眼不时地在苏子曾身上扫过,似要掂量清楚苏子曾的份量般。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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