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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还更为年轻。年轻得好似一枚酸甜可口，饱满多汁的果子，让人看见了就想尝尝味道。

苏太后没说话，章老太妃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季泠愣愣地看着，像失了神。

直到这队秀女要走出门儿了，都没人出声。

&ldo;等等。&rdo;季泠在看到方茵恩要跨出门槛时突然出了声。

苏太后打量地瞥了季泠一眼。

季泠侧头朝苏太后看过去，&ldo;母后，这方氏儿臣瞧着模样还算端庄。&rdo;

苏太后道：&ldo;皇后真要留下她？&rdo;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方茵恩留下对季泠是何等威胁，所以连苏太后都忍不住出声提醒了。

&ldo;只是觉得合眼缘。&rdo;季泠道。

&ldo;那倒是，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以为皇后多出了个妹妹来。&rdo;苏太后道，&ldo;既然皇后喜欢，就让她留下吧。&rdo;

走到门边儿的方茵恩松了口气，转身回来朝苏太后和季泠跪下谢了恩。原以为十拿九稳的选秀，没想到在她绝望的时候才峰回路转。

其实在瞥到皇后的模样时，方茵恩就有了自己要落选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是皇后出声留她。

选秀之后，章老王妃跟着苏太后回了慈宁宫，&ldo;大嫂，你说皇后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啊？

&ldo;她能有什么主意？不过是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迟早是留不住大郎的。选这么个方氏，指望以后大郎看见方氏还能记着点儿她吧。&rdo;苏太后不屑地道。

章氏点了点头，&ldo;我说呢她怎么把方氏给留下了。&rdo;

用晚膳的时候，季泠也琢磨着方氏的事情呢，不知道该不该跟楚寔提一提，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好了。

吃过饭，有件事儿季泠却是不能不提了。&ldo;表哥，我想搬去昭阳宫住。&rdo;季泠说这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压根儿没敢去看楚寔的脸色。她知道自己有些不识抬举了，能得楚寔这般看重，原是她的荣幸，可她就是觉得待在他身边有些别扭，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预期中的阴沉或者愤怒似乎并没到来。&ldo;怎么突然想要去昭阳宫了？&rdo;楚寔的声音依旧温和。

季泠偷偷抬了抬眼皮，见楚寔脸色没什么怒气，这才松了口地抬起头，&ldo;就是想着过几日秀女最终选出来，定了位分，到时候她们每日似乎都要来给我问安，我再住在乾元殿就不好了呀，总不能让她们来这儿吧。&rdo;

楚寔点点头笑道：&ldo;难为你想得周到。只是每日请安会扰你瞌睡，不妨十天、半月一次就行了。到时候你从乾元殿坐辇舆过去就行了。请安的时辰也不用定得太早，你是皇后，你说了就算。&rdo;

季泠看着楚寔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自己的理由没找好，被楚寔轻飘飘就打了回来。其实真话应该是，她在乾元殿，楚寔可怎么召幸新进宫的秀女啊。

&ldo;在乾元殿是太无聊了么？&rdo;楚寔问。

话题怎么就转成这个了？季泠没敢贸然回答，就怕这问题有坑。

&ldo;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去御膳房做些吃食。&rdo;楚寔道。

季泠这才明白楚寔的意思，是说她太闲了所以胡思乱想。&ldo;说起来，也许久不见你下厨了。你以前是三天不进厨房就浑身难受的。&rdo;

季泠心想，你也说是以前了。她现在就是提不起劲儿去厨房，做出来的吃食也没人吃，又不能总是召她姨母或者芊眠进宫来。

可这话季泠不能说，她知道一说，楚寔肯定要说可以做给他吃，可她是没想着要做给他吃的。想到这儿，季泠一整恍惚，为何她会不愿意给楚寔做饭菜呢？

&ldo;怎么不说话？&rdo;楚寔又问。

季泠摇摇头，&ldo;不知怎么的，就是懒怠去厨房了。&rdo;

楚寔扬扬眉，&ldo;那想出宫去玩儿么？&rdo;

季泠连忙摇头，上次才经历她可不想再来一次。楚寔出宫实在太危险了，现在天下还没有完全太平。毕竟他这天下是抢来的，多少人都想光复前朝。

楚寔却没理会季泠的摇头，低头从腰上取了块令牌下来递给季泠，&ldo;有这令牌，你随时都可以出宫去，只有一条必须得有北原护送，晚上宫中落钥之前必须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