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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你太过于罗曼蒂克了。&rdo;

&ldo;不是的，由于无聊。&rdo;

&ldo;现在呢?&rdo;

&ldo;哦，现在好了。&rdo;

&ldo;我们离开这里吧。有人好好照顾着她。&rdo;

&ldo;你想走?&rdo;

&ldo;我不想走能要你走吗?&rdo;我们离开舞池。我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外衣穿上。勃莱特站在酒吧柜边。科恩同她在说话。我在酒吧柜台边停下，问他们要个信封。老板娘找到了一个。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法郎的钞票，把它放进信封，封上，然后把它交给老板娘。

&ldo;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要是问起我，请你把这个交给她，&rdo;我说。&ldo;如果她跟哪位先生一起走，请你把它给我保管一下。&rdo;

&ldo;一言为定，先生，&rdo;老板娘说。&ldo;你现在就走?这么早走?&rdo;

&ldo;是的，&rdo;我说。

我们朝门口走去。科恩仍然在跟勃莱特说话。她说了声再见就挽起我的手臂。

&ldo;再见，科恩，&rdo;我说。到了外面大街上，我们要找辆出租汽车。

&ldo;你会白白丢掉你那五十法郎的，&rdo;勃莱特说。

&ldo;哦，不错。&rdo;

&ldo;没有出租汽车。&rdo;

&ldo;我们可以步行到先贤词去雇一辆。&rdo;

&ldo;走吧，我们到隔壁酒店去喝一杯，叫人去雇吧。&rdo;

&ldo;你连过马路这几步路都不愿意走。&rdo;

&ldo;只要能想法不走路，我就不走。&rdo;

我们走进隔壁酒吧间，我打发一名侍者去叫车。

&ldo;好了，&rdo;我说，&ldo;我们摆脱他们了。&rdo;

我们站在高高的白铁酒吧柜边，默默相视。侍者来了，说车子在门外。勃莱特紧紧捏住我的手。我给侍者一个法郎，我们就出来了。&ldo;我叫司机往哪儿开?&rdo;我问。

&ldo;哦，跟他说就在附近兜兜。&rdo;

我吩咐司机开到蒙特苏里公园，就上车，砰地关上车门。勃莱特向后靠在车厢一角，闭着眼睛。我上车坐在她的身旁。车子抖了一下就启动了。&ldo;哦，亲爱的，我是多么不幸啊，&rdo;勃莱特说。

第四章

汽车登上小山，驶过明亮的广场，进入一片黑暗之中，继续上坡，然后开上平地，来到圣埃蒂内多蒙教堂后面的一条黑黝黝的街道上，顺着柏油路平稳地开下来，经过一片树林和康特雷斯卡普广场上停着的公共汽车，最后拐上鹅卵石路面的莫弗塔德大街。街道两旁，闪烁着酒吧间和夜市商店的灯光。我们分开坐着，车子在古老的路面上一路颠簸，使得我们紧靠在一起。勃莱特摘下帽子，头向后仰着。在夜市商店的灯光下，我看见她的脸，随后车子里又暗了，等我们开上戈贝林大街，我才看清楚她的整个脸庞。这条街路面给翻开了，人们在电石灯的亮光中在电车轨道上干活。勃莱特脸色苍白，通亮的灯火照出她脖子的修长线条，街道又暗下来了，我吻她。我们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接着她转过身去，紧靠在车座的一角，离我尽量远些。她低着头。&ldo;别碰我，&rdo;她说。&ldo;请你别碰我。&rdo;&ldo;怎么啦?&rdo;&ldo;我受不了。&rdo;&ldo;啊，勃莱特。&rdo;&ldo;别这样。你应该明白。我只是受不了。啊，亲爱的，请你谅解!&rdo;

&ldo;你难道不爱我?&rdo;

&ldo;不爱你?你一碰我，我的整个身体简直就成了果子冻。&rdo;

&ldo;难道我们就无能为力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