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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督察正说着时，桌上的电话机响起，一直在记录尼吉尔话语的警官伸手抓起听筒。

&ldo;是兰恩小姐打来的，&ot;他边听边说。&ot;要跟夏普曼先生讲话。&rdo;

尼吉尔倾身过桌面，接过听筒。

&ldo;派翠西亚？我是尼吉尔。&rdo;

女孩的声音传来，急切、喘不过气，慌慌张张的。

&ldo;尼吉尔。我想我想到了！我是说，我想我现在知道了一定是谁‐‐你知道‐‐从我放手帕的怞屉里把它拿走的，我是说‐‐你知道，只有一个人‐‐&rdo;

声音中断。

&ldo;派翠西亚。喂？你还在吗？是谁？&rdo;

&ldo;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晚一点，你会过来吗？&rdo;

听筒近得足以让警官和督察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督察以点头回答尼吉尔询问的眼色。

&ldo;告诉她马上过去。&ot;他说。

&ldo;我们马上过去，&ot;尼吉尔说，&ot;现在就上路。&rdo;

&ldo;噢！好，我在我房间里等。&rdo;

&ldo;待一会儿见，派翠西亚。&rdo;

在前往山胡桃路的短短路途中几乎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夏普暗自想着这会不会终于是个突破。派翠西亚-兰恩会不会提供确切的证据，或这会纯粹只是她的猜测？显然她已经想起了某件对她来说似乎是重要的事。他猜想她是从大厅里打电话过来的，因此她说话不得不留神。在傍晚的这个时刻里，那么多人在那里走来走去。

尼吉尔用他的钥匙打开山胡桃路二十六号的大门，他们一一走了进去。

经过交谊厅敞开的门，夏普可以看见一头红发的雷恩-贝特生正埋头看着一些书。

尼吉尔领路上楼，沿着通道来到派翠西亚的房间。他敲了下门，走进去。

&ldo;嗨，派翠西亚。我们来‐‐&rdo;

他的话声停止下来，长长憋了一口气。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夏普望过他的肩头，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派翠西亚-兰恩在地板上瘫成一堆。

督察轻轻把尼吉尔推向一边，走向前去，蹲在女孩的身旁。他扶起他的头部，量量脉搏，然后小心地把她的头部放回原位。他站起来，脸色陰森、僵直。

&ldo;不？&ot;尼吉尔声音高而不自然地说，&ot;不！&rdo;

&ldo;是的，夏普曼先生，她死了。&rdo;

&ldo;不，派翠西亚不能死！亲爱的傻派翠西亚。怎么‐‐&rdo;

&ldo;用这个。&rdo;

一样简单、临时派上用场的凶器。塞进一只毛袜里的一块大理石镇纸。

&ldo;敲到后脑部。一件非常有效的武器。我认为甚至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夏普曼先生，如果这样说能给你任何安慰的话。&rdo;

尼吉尔全身发抖地坐在床上。他说：

&ldo;那是我的一只袜子……她正要修补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