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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道冷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吧?你当自己生活在满清?”
夏启炎脸上一白,从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看着笑眯眯的,没有攻击性,却十足的危险,使得他内心惶恐到这个家下一秒就要被掀了房顶,自己可能会随时被扔出窗外。
“陈律师。”
还好,祁时晏没生活在满清。
祁时晏转头,朝刚才站在身边的人扬了下手,“给夏先生普及一下法律。”
陈律师点头,往前几步,走到夏启炎旁边。
夏启炎这才知道祁时晏不只是带了保镖,还带了律师。
而陈律师一开口就像个法律典籍,掏出手机,搬读了很多法律条文,条条都是对夏启炎的否定。
夏启炎没读过什么书,文化低下,在工厂里做了一辈子的操作工,连个技师的职称都评不上。
可他又好面子,喜欢夸夸其谈,自己没本事,却总要吹嘘两个儿子多出息。
至于两个儿子到底有几斤几两,他从不细究,一个在澳洲,一个即将送出国留学,只要面子上好听,他就满足了。
而他思想里又极其重男轻女,即使知道夏薇的能力在两个儿子之上,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骄傲的,更不可能鼓励她继续深造,而只是将那些都当成摇钱树的资本,一心只想从她身上捞钱。
可现在才知道,这钱不好捞。
不只是夏薇太叛逆,还有夏薇找的靠山太强大了,超出了他的认知。
而祁时晏真不是善茬,趁陈律师给夏启炎普及法律知识的时候,他视线落到沙发上,眯了眯眼,问夏薇,“那是什么?”
那是藤条,打过夏薇的藤条。
夏薇一进门就发现了,藤条摆在那,是夏启炎故意的,是给她准备的,提醒她不听话就要吃打。
夏薇起身去拿了过来,祁时晏只手接过去,往另只手里拍打了两下,从夏薇眼里睃巡到夏启炎和王巧英脸上,他的眸底比寒潭还要阴寒。
夏启炎脸上一白,朝夏薇瞪去,可见她身后那么多黑西服,又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瞪第二眼。
眼看祁时晏走向他,夏启炎慌张道:“那都是夏薇不听话,我管教她而已。”
“管教?”
祁时晏一藤条抽在桌上,噼啪一声巨响。
黑旧的桌面上顿时一道花白,粉屑飞扬,旁边几个礼盒受到震动晃了几下,倒在了桌上。
夏启炎感觉那一鞭抽在自己脊梁骨上似的,后背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脖子缩进衣领里,慌不择言说:“是夏薇不听话,她要听话,我怎么会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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