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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婕动手拨弄了耳际的长发,用眼角向她瞥去一眼,根本不惊奇她会出现: “家袄,好久不见了。”
“鬼才想见到你,我来带碧云回家,你滚回你的陆占庭身边去,当你的母王八。”
“哼,没想到你讲话还是这么粗鄙,难怪占庭会说你完全没变,还是喜欢用奇怪的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
“这里没人想被你们这对变态注意,碧云,我们走。”
她拉起碧云就要走开,却被站起身的杨书婕起身拦住, “等等,家袄,既然你来了,也帮我评评理吧,你一向正义感强,碧云也算大家一起长大的,她背着我勾引我男朋友,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刚也说了,你知道你男人是什么货色,碧云不长眼的地方,我会教训,她爸妈会教训,但正着轮,倒着轮都轮不到杨书婕。”
“是吗?我倒认为,这事正着轮,倒着轮,都轮不到你苏家袄来多管闲事,我是占庭的女朋友,她现在肚子里有占庭的孩子,占庭叫我带她去打掉,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碧云肚子里没他的小孩,叫他去做春秋大梦,他那种人这辈子只会断子绝孙!”
杨书婕听到这话,眉头微动,略有舒展,唇角有拉起了一丝笑, “哼,我就跟占庭说,这是你们这种女生爱玩的下三滥伎俩,以为这样就能逼男人留下来,看到别人不会分手,这回子才说实话,真下作。”
“你……”
“我说错了吗?哦,顺便告诉碧云,为什么占庭会找上她呢,因为我不像她那么笨,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交给男人,不过,男人嘛,总有不老实的时候,尤其像占庭,长得不错又有钱,就算不去找也有人贴上来,所以,占庭找她只是玩玩而已。我和占庭是父母同意迟早的事,所以,他再怎么玩,最后都会回到我这里,明白了?傻瓜?”
碧云小声的呜咽声从苏家袄的背后喋喋传出,她攥进了碧云的手,只觉得自己糟透了,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碧云吃亏,她还在这里跟杨书婕吵什么鬼,越吵只是越掉份,现在只有跟这对变态保持距离才是最安全的,她咽下火头,拉着碧云就要往外走,背后却传来杨书婕凉凉的声音。
“苏家袄,算我劝你一句,你这种把朋友看太重,多管闲事的个性,迟早要让你吃大亏的,真好奇会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种粗鲁的个性。哦……对了,占庭要我告诉你,准备好退学吧,这次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攥紧了拳头好想挥向杨书婕那张娇俏的脸,所谓书香门第,却根本不知道她把书读到哪里去。但碧云哭得抽噎的样子,让她不忍再让碧云难堪下去,她忍下想扁人的欲望,转身拉门走人。
“嘭”
杨书婕一点也在意重重的关门声,她头一转,继续喝着咖啡,翻动了几页书本,招来接待买了单,背起价值不菲的包包,推门离开咖啡厅,扬手招来一辆的士,开向医院,她得去医院照顾那因不忠而被打伤的男朋友。
她知道最近日子,陆占庭频频出轨,玩得越来越过火,虽然怒在心头,她却不想像个妒妇表现出来,那不是她的气质,她有的是办法让男人乖乖回到她手心里。
她太清楚男人要一个怎样的正宫太太,表面的三从四德,乖巧听从,都能让男人游戏花丛后,甘心情愿地回到她身边,在她有更好的选择前,这样纵容陆占庭,她愿意。
下了出租车,她随手在某个汤店买了一盅补身的汤,不在乎内料,只强调得用讲究的瓷瓦罐装好,弄成手工造型,她提着走向陆占庭的病房。
好不好喝没关系,她可以说成是她做的。
男人很吃那套,女人为他进厨房。
她提油腻腻的汤走在医院的走廊,突得闻到一阵淡菊的幽香,她抚着鼻子,转头看向后方,首先拥入她眼帘的是双黑沉的深瞳,长睫带出点媚态,漂亮的双眉飞扬着,似乎对她突然射来的眼光不太习惯,继而腼腆地抿住薄唇,勉强绽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精致的脸透着不解世事的无辜模样让杨书婕一怔,呼吸快了几分,却即刻镇定下来打量他…
一身笔挺考究的黑西装裹着高佻优质的身躯,袖扣闪着银光,一头柔软的黑发连轻风抚过也会随之微动,白衬衫的领扣系得一丝不苟,一把残破的菊花被他很不爱惜地握在手里,花朵朝下,对着地面,不时掉出花絮。
他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过长的花茎,下一刻,将花束扛在肩头,露出一副不羁又无所谓的模样,没有多停留片刻,径自绕过她,走向前方。
杨书婕愣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被晾在了一边,有些不甘心地踩起小高跟鞋快步走上去,却见那人推开了自己男朋友陆占庭的病房。
是占庭的朋友吗?
她心里略有暗笑,将手里的羹汤随手丢在病房门外的垃圾桶,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小化妆包,靠在墙边补起妆来。
当她最后盖起粉盒镜,扬起笑颜,推门而入,却被面前狼籍的样子吓呆在门口。
只见那刚才还腼腆得不敢望女人的男人,此刻正抬起一只长腿狠踹在陆占庭的枕头上,地上铺满了破碎的花瓶碎片和菊花残骸,她这才警觉他善者不来,有人买菊花这种看死人的花来看朋友的吗?
“抱歉,脚滑了一下。”男人开口,声音细软却布着绵密的寒意,对自己的脚滑到人家枕头上去,还差点踢到别人的头毫无悔意。
“不过,你要继续欺负我妻君的话,我的脚就会抱歉地滑很多下。”
“你……你你你到底谁啊!”陆占庭直竖地坐在床上,显然被吓得不轻,一见自己女朋友也进来,立刻嚷道, “书婕,叫保安,叫保安过来!”
“我是谁,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苏家袄班上的新讲师。鄙姓季。”
杨书婕怔神,惊呼: “你是家袄的讲师?”
“还顺带是她将来的结婚对象。所以,你们这样欺负她,我会很难过的,看在我也有买花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