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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第2页）

这场比赛在宝鸡市的影响是深远的，之后有许多单位都成立了足球队，纷纷邀请他们去打比赛，后来的几年里还举办了渭滨区的足球联赛，他们取得的最好名次是亚军。冠军队总是被宝成仪表厂获得。

朱虹和任雨、张清她们经常去看罗杰他们踢球，逐渐地也和足球队的人认识了。足球队里还有几个忠实的女球迷，包括陈艳和钟玲，还有那个被打碎了窗户玻璃想去厂里告他们的那个女工马莉。后来朱明和马莉相互熟悉了之后，还谈上了恋爱。

罗杰再到陆军三十一医院的时候，朱虹她们几个女兵就更加佩服罗杰了，她们觉得罗杰不仅能写一手好文章，还能踢球，是一个十足的男子汉，就越发热情招待他了。

但是，因为刘莎的原因，这些女兵再也没有谁对罗杰暗示过爱恋意思，她们把罗杰当成一般意义上的好朋友对待，没有谁打算去占据刘沙在罗杰心中的位置。为这种局面，朱虹问罗杰，他想不想在女兵们之间寻找女朋友。罗杰说他好像觉得刘莎在他心中的位置没有褪去，他不会让别挤了她，他没有也不愿意让刘莎感到受挤迫，所以他不想在女兵中发展个人关系了。罗杰说现在这样和这些女兵相处，大家谈谈理想，谈谈生活，讲些艺术上的事，就这样挺好，他觉得灵魂上是充实的。

任雨她们这些女兵战士听说罗杰这样看重对刘莎的怀念和记忆，更加钦佩罗杰的为人，知道他是一个十分懂得感情的人，更加深入地体会了他文章中那深沉的感情。

北京总局周澍主任给厂长吕萌打来紧急电话，告诉他国家的经济政策将有重大改变，原先的国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拨款可能要改为低息贷款，这意味着今后可能取消对企业的无偿拨款，请吕萌重新考虑引进项目的计划，总局的意见是可以继续搞下去，反正这个项目的效益是巨大，估计项目投产后归还贷款不成问题，但账要重新算，要厂里自己决定项目的命运，同时叮嘱吕萌要关注国家调整经济政策的进展情况，目前只是听到小道消息这么传，但根据经验，从北京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尤其是关于国家政策的小道消息，最终都成了现实，因此，他关照吕萌要慎重，把问题想得周到一些，免得以后被动。

吕萌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召开了中层干部会议，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最后他的意思是先通知北京的专家小组停止可行性研究报告的编制工作，向市上领导汇报这一重大变故，现在的问题是，国家的政策没有出台，但改革似乎是不可逆转的，原先的预算很可能得彻底推翻，整个工作进度将被打乱，取消这个项目的想法是不现实的，那样就失去了发展的机会，所以他要大家坚定信念，克服困难把这个项目进行到底。

国家的政策变化这一次是那么真切而突然地影响到了这个厂的命运，罗杰现在理解了政府的影响力对基层的决定性作用。作为国营企业，时刻受到政府部门的制约，尤其是财政政策的变动，对下面具体的单位的影响，说严重了，可以是致命的。对这个项目而言；原来估计将是使用国家财政投资五千到八千万的投资，现在，如果政策改变了，就意味着这五千到八千万的贷款要用厂里的税后利润归还，那么这个项目预期的利润水平将严重降低，这不可避免地影响到进行这个项目的必要性。现在厂长决定继续下去，就是贷款也要搞下去，看来，吕萌是吃准了惟有这一条路才能发展的想法。

罗杰想了想，他大概在脑子里算了一下偿还贷款后企业所能留下的利润水平，发现这是一笔糊涂账，这中间可能还会牵扯到税金的问题，目前的确没办法算清这个项目的最终效益。

罗杰想到了杨明的改革结果，他找王财好好地算了一下现在这个项目的盈利水平，虽然粗略地考虑了一些可能的因素，但结果是还可以有一些利润，虽然比原先的要少许多，但新项目的预期利润水平还是要高于现有老厂利润水平的三倍以上。

王财说：“照这样的算法，这个项目可以继续搞下去，等厂长问起这事，可以给他讲这个账的算法，看来这件事不会停下来，原来的乐观估计现在虽然受到影响，但还不算是致命的。”

罗杰：“方向看来不可改变，最终的结果由上级领导层层把关，估计偏差不会太大，我感觉问题是市上的规划会不会因此而有调整，如果市上对这个项目不再感兴趣了，那以后的项目资金安排就会困难许多，可能会影响进度，影响了工作的进度，连锁反应最终必将对最后的结果产生深远的影响，这可能是现在无法预测的，按照经验，最坏的结果可能百什么？”

王财说：“如果这个项目最终彻底失败了，那就把贷款全赖掉了，吃亏的最终还是央行，我们厂还靠现在的规模维护下去，估计问题不大。”

罗杰：“我突然产生一个想法，能不能把这个项目搞成单独的工程，不要和厂里现有的一切发生关联，这样，就等于这个项目是一个独立的工程，将来最坏的可能就是废弃这个项目，推给政府去处理，让它不要影响这个厂原有的一切？”

王财：“这是一个新的思路，我找厂长谈谈，给他讲这是间的道理，罗杰，你的这个想法很特别，但不知道市领导会不会理解这外想法？”

罗杰：“那就要靠你的游说了，我觉得要为这个厂今后的前途着想，千万不要把改革失败的负担让现在的企业承担，几千万的贷款，还起来将是不可想象的艰难。”

王财：“不过罗杰我告诉你，从你一进厂到现在，我感觉到你一直对这个厂的改革方向持怀疑态度，你把失败和问题看得太重了，可能有点过于悲观。”

罗杰：“我理解得不太深刻，尤其对改革的前景看不真切，但我总感觉会存在许多问题，我可能是那种把问题想得太多的人，不过我想，有奋斗，要改革，总要去解决许多问题，前进的时候应该多想想可能出现的问题，这样解决起来也不会太显得忙乱而失措，我想我的价值就体现在这儿吧。不过，以后我不会在公开场合发表悲观意见，我只对你说出我的看法，你自己看着办吧。多想点困难和问题，对解决矛盾有好处，是吧，科长？”

王财：“有些事我也在想，干财务的谨慎一引是没错的，我会注意你的意见，你这人我发现有一些感觉还是相当有预见的，我不会忽视的。我还是那句话，好好干，将来能干大事。”

罗杰：“干大事可能不在专业上，在其他方面，但凡有可能，我不想干这个专业了，搞艺术是自由的，哪像现在，受到的约束太多了，已经影响了我的想象力。”

王财：“你干别的我不反对，但不能影响工作，这是我的原则，对你这样的年轻人，还是要经常敲打敲打。”

罗杰：“你还可以，可以让我接受，要是换了象杨明那样的领导，我恐怕早就没有想法了，像咱科里其他人一样，当个小会计算了，想那么多事干吗？”

王财：“他们的思想没有你那复杂，干好本职工作也算是好干部，你不一样，这个厂需要你的想法和感觉，我能发现你的这些东西，我还不算太保守，还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一切东西。对了，以后出去踢足球别喝那么多酒，我听说你都醉了好几回了，让人家把你驮回来，那样伤身体。”

罗杰：“在一块喝酒，痛快了就控制不住了，以后我注意点。谢谢你的关照。”

罗杰打电话把朱虹和任雨叫到厂里工会办公室，和足球队的几个主要成员商谈让她们给足球队当队医的事。

现在这些女兵不仅是罗杰的朋友，也是足球队的忠实球迷，凡是有他们的比赛，只要罗杰一打电话，她们总有几个人抽时间到球场去看，一开始主要是看罗杰在球场上的表现，看着看着就慢慢地对足球比赛有了兴趣，也和足球队的其他人熟了起来。

朱明有一个打算，想让她们给足球队当场外医生，这样有了场外医生，队员在比赛时就少了一些后顾之忧，场上就敢作一些有难度的技术动作，水平可能会有一个大的提高。

罗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把朱虹她们叫到厂里商量这个事。

李克首先说：“非常感谢你们这些部队医院的女兵对我厂足球队的关心，你们到球场上去看我们比赛，就是给我们最大的支持，当然，足球队的有些队员提出一个建议，想让你们给足球队当队医，其实也就是包扎一下，处理一下场上的抽筋或者其他的伤病，估计对你们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困难，我可以代表组织到你们单位去和领导讲这件事，就叫军民共建文明球队。原来没有想到这事，可是比赛多了，难免会有些场上的意外发生，宝成仪表厂足球队就有队医，你看人家，一有什么碰撞，立刻就有人上场去现场处理。咱们的球队就没这条件，只好自己忍着，有时候看了还真让人为他们心疼。你们看怎么样？”

朱虹：“原来我们也谈过这件事，觉得吧总看你们踢球，为你们加油鼓掌，到后来就想着能为你们做点事，也就是帮着捡捡球，还真没想到用专业技术为球队服务，这个主意挺好，我回去找领导谈谈，估计问题不大，只要是组织出面，我们部队还是愿意做这种事情的。现在宝鸡市军民共建文明城市的活动搞得挺多，这也是一个机会，就是我们部队不能固定人员，有些军人服役期满后要复员离开部队，还有就是白天要上班，没办法固定人员，这样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