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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的乐曲，观察物侯的变化，制定《时令》书，颁给列侯、诸王，重演了一番早为孔

子所叹惜的授时&ldo;告朔之礼&rdo;。这年冬天，明帝又亲临辟雍，举行尊老养贤之礼。

事先推定年老博学的李躬为&ldo;三老&rdo;，曾授明帝《尚书》的桓荣为&ldo;五更&rdo;，这天，

天子先行到达辟雍，举行典礼，然后派人用安车蒲轮（用蒲草裹轮以免巅簸）将三

老五更接来，皇帝亲自到门屏之间迎接。以宾主（而非君臣）之礼迎上柞阶。皇帝

下诏&ldo;尊事三老，兄事五更&rdo;，三公九卿，各就各位。皇帝挽起龙袍，操刀亲割，

将肉献（不是赐）给三老，还亲自给他酌酒；五更，则由三公如此这般地侍候。接

着举行射礼，射礼完毕，明帝归坐于讲堂之上，正襟危坐，执经自讲，诸儒执经问

难于前。不够级别的&ldo;冠带缙绅&rdo;，只有环绕着辟雍璧水，隔岸观望了。这天，平

时被人骂为穷酸腐儒的儒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王充看到了这出从前只在礼书上

记载着、在儒生们口头传诵着的敬老尊儒大典，无疑是十分兴奋的，于是欣然作

《大儒论》以颂其事。就是事隔数百年后，范晔作《后汉书》，在写到这一盛况时，

也不无激动地说：&ldo;（明帝）坐明堂以朝群后，登灵台以望云物，袒割辟雍之上，

尊事三老五更……济济乎！洋洋乎！盛于永平矣。&rdo;

五、仕途落拓

和所有的读书人一样，王充学成之后，也曾抱着致君尧舜的梦想，走&ldo;学而优

则仕&rdo;的路子。可是王充在官场的境遇并不比他的老师们好多少，《自纪篇》自叙

其为官履历曰：

在县，位至掾功曹；在都尉府，位亦椽功曹；在太守，为列掾五官功曹行事；

入州为从事。

王充一身只当过地方官，东汉地方机构，实行州、郡、县三级制，王充历仕三

级，但都位不离&ldo;掾&rdo;。掾，是汉代各极机构中的属官。在县里，他作官至掾功曹，

主管一县人事和考功。在郡里，他曾先后在军事长官都尉府作过掾功曹，在行政长

官太守府代理五官曹和功曹。在州里，他亦被州刺史征辟为从事属官。生平就没逃

脱过为人下僚的命运。

王充为官的地方，可考知者有扬州、丹阳、九江、庐江等地，《自纪篇》曰：

&ldo;充以元和三年（86年）徙家辟诣扬州部丹阳、九江、庐江，后入为治中。材小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