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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痕和四小姐相视一下,很默契地没有说话,随着进家。
不过让赵一痕意外的是,他知道了她的名字,陈媛媛。
四小姐回了闺中,赵一痕也回了芦苇荡。
喝着酒,看着野鸭,仿佛又回答了最初。
他将事情的过程告诉了头领,头领没有表露出不悦,但他知道头领很生气。情不外露,这是阅历丰富的江湖才能达到这种境界,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自己真正的表情,而是随着场合的变化而变化。
头领只是让他一年不接单,他便一年待在芦苇荡。
只是芦苇荡只有一个人,每日喝酒,没饭吃,始终不是好去处。
他去了秦岭,见到了江小白。
最先迎接他的是一只硕大的狐狸,毛是雪白的,所以它又叫小白,据说这名字是江小白曾经爱人起的。
而江小白原名也不叫江小白,而是叫江雨升,江小白是他行走江湖的别称,当然名字也是他曾经的爱人起的,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小白!”赵一痕大吼一声,吓小白一跳。
这一声自然不是喊这狐狸的,而是江小白本人的。
“都说了,我叫江小白!或者叫我江雨升!别叫我小白!小白是那条死狐狸!!”
幽静的小道尽头处,就是江小白栖身之所——一间三室一厅的木屋,屋里散发着浓浓的药香味。
一个青年一边唤着一个四岁的孩童扇风引药炉火,一边对着赵一痕狂吼。
孩子,自然是江小白的儿子,名叫江拗儿,名字是江小白起的,至于为什么,江小白没说,赵一痕也没问。
这里确实很幽静,也很适合隐居,至少在秦岭大山里面,基本没有多少人会来这里,只有无数的鸟儿在这里拉屎。
但谁能想象隐居的人,竟然只是个年轻人。
在这里,赵一痕可以喝涂山酒家的酒,也可以吃免费的饭,没事逗逗狐狸,教教孩子武艺,好不逍遥快活。
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离别的时候,笑着问道,“真的不打算出去?”
“绝无可能!”
“那你觉得我得提议怎么样?”
“有志气!”
“那你还不来?”
“少来!”
就这样结束了对话。赵一痕也不气,这头驴会有人治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春娘子的影子,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目送着这头白眼狼,江小白终于舒了一口气。
“爹,为什么每次赵叔叔走了,你都这幅神情啊。”江拗儿不解问道。
“废话,什么都不给,还吃我的,住我的,我能受得了吗?这就算了,他还不洗碗!”江小白白眼朝天,气呼呼地说道。
“真的是这样的吗?”江拗儿撇着嘴小声嘀咕道。
一年时间,所剩无几,赵一痕端着茶杯,感受着秦岭与洛阳的差距。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哟……索命老九竟然喝茶了!”春娘子嬉笑道,酒有酒壶,而那茶壶,是她送给赵一痕的,是让他少喝些酒,多喝些茶。他起初是抗拒的,后来便接受了。
见到他喝茶,春娘子自是高兴,笑着说道,“看看今儿,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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