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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第2页）

去过许多地方讲学授课，与无数学子打交道，桓言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可对于当下对他的风暴冲击依旧不知该作何反应。

桓言站在原地抚袖蹙眉沉默良久，尽力想保持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君子的端方姿态。

“娘，你误解了。”

“我和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吵架。”

话虽如此说，桓言此刻心里却有一丝不确定，母亲这么猜测，谁知是不是兰缨在她面前表现出了什么？莫非，兰缨心里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心目清明，从来脑子里装的都是圣贤书的桓言，第一次浮起了不可描述的画面，他不由自主开始回忆起前几日那夜他的表现，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不可能。

“那是什么原因？小缨一向懂事，定是你的不对！”

对于母亲的偏心，桓言早已习惯，从兰缨嫁进来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个家项兰缨才是亲女儿，他是外人。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交代实情，否则让母亲这么误会下去，他还做不做人了？

“娘，是那晚她在房中用花街柳巷下三滥的迷香，致使儿子与她苟合，儿子才生了大气不再理会她，只等她悔过认错。她性子粗俗莽撞，不似闺秀，这些都好说，可若是坏了品性才是大患啊，儿子只是不想她走入歧途。”

关氏疯狂眨眼睛，脑子一片凌乱，终于反应过来，她狠狠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什么下三滥的迷香？那是上好的催情香！与我给你们准备的阴阳花酒相配便可调*情催魂，是夫妻房中一大乐事，是促进夫妻感情的上等好物！娘可是求了好久才买到的！”

桓言表情再次出现皲裂，震惊道：“娘，这事儿竟是你做的？”

“对啊，那香是我前一晚给小缨的，我说这是养神的，让她务必点上，小缨是个实诚孩子，我说啥她做啥，再加上那酒你们也喝了……我听守夜的丫鬟说你俩房内动静闹了大半宿呢！看来是卓有成效啊！你这死孩子，真是读那些个伪君子老头子们写的破书读傻了！夫妻之间的是，那能叫苟合吗？那叫天地阴阳大调合！”

“小缨虽然还是个小姑娘，身子嫩着，你可老大不小了，也快而立了，赶紧给我生个大外孙！”关氏看不顺眼地使劲打他。

桓言此刻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简直花一阵白一阵，浩瀚群书装在脑子里都轻松有余地的他，此刻因为关氏的这几句话，感觉脑子超负荷了。

“娘！你怎可行此不堪之事啊！你简直是糊涂！糊涂啊！”

“天地阴阳，自有其发展，顺其自然便可，何必借外物干扰？如此这般，便是淫乱！”

“你放屁！那你别娶妻了！跟你的圣贤书过一辈子！老娘现在就带你去剃度出家！”

“竟是我误会了兰缨……”桓言脑中闪过兰缨阳光又稚气的面容，她总是望着他讨好的笑，只要他回家了，她是第一个冲出来笑盈盈迎接他的，每每都像小尾巴般一步不落跟在他身后，如同他小时养的那条小犬一般。

他有时觉得烦，无奈自己每日傍晚回个家而已，真能让她那么开心雀跃？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这般独一无二的特别对待，极其满足他心底的缺口，溢出一丝甜蜜。

一想到他脑子里她的面容便如同洪流，是他这几日刻意压抑着不去触碰。

那晚她因为他的几句不痛不痒的夸赞，便伏在桌案前认真再练两千字，一笔一划，如此认真。

而他却怀疑她别有目的，断定这催情迷香是她做的，分明她像个小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