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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机，示意进来有一段时间的钟森说话。

“程董，今晚要和李董吃饭，他希望你能带女伴出席。”

……

程谦萧下完班就直接往李董所在别墅赶，路上他接到林姨的电话说季未出发了。算时间，季未会比他早一步到。

工作了一整天，程谦萧一身疲惫，他揉揉眉心，安心养神，想着等会要怎么和季未相处。怎样相处不让她感到有压力，感到厌烦。

突然一阵急刹，程谦萧身子向前倒去，又猛烈靠回座椅。

“怎么回事？”

司机回头，“程董，是宁小姐。”

程谦萧看到了外边穿着精致衣裙的宁芷仪，她一脸焦急，似乎想上车。程谦萧不愿和她有过多牵扯，但看在她是季未姐姐的份上，还是降下车窗，“宁小姐，今晚我要去赴约，有什么事请说。”

宁芷仪快言快语，“我知道你想找李董合作，他和我爸认识，我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程谦萧不予理会，“我自有办法，宁小姐请回。”

车窗要上升前，宁芷仪挡住，“你真的有办法吗，我和他熟悉，知道不少内幕，可以对症下药。你也不希望这次合作告吹吧。”

新启动的腔镜手术机器人的研发，程谦萧打算攻克各项难题，做到最好。李董从事光学技术多年，程谦萧想和他合作，为其研发提供光学镜头。但李董这人不好说话，也不知什么原因，程谦萧和他见过几次面他也不同意合作，只说程谦萧他高攀不起。

也不是非得逮着李董一人，但他的确在这领域做到顶尖，程谦萧也想争取合作，分一杯羹。

宁芷仪的话恰巧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程谦萧可以同意她的帮助，也可以不同意。他一个人走到这，从不是靠任何人的帮助。

“程谦萧，这不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也不想投进去的钱白白打了水漂。”

宁芷仪上了车，无味的车内因她的到来，涌入浓郁的香水味，程谦萧不太喜欢，开了点窗通风。

宁芷仪稍微把下滑的外套拉上来点，她轻声细语道，“今天李董的宴会不是需要女伴，我可以充当你的女伴。”

“不必。”程谦萧撑着额头，嗓音倦冷，“我叫了季未。”

“你叫上她能帮什么忙。”宁芷仪忍耐太久了，每次一见程谦萧，内心有两股相斥的情绪在打斗，以前她还好，等后面见证了程谦萧对季未的独特，她忍耐不住，“程谦萧，我始终介怀，你当年为什么不同意和我结婚？季未哪里比我好，我才是那个和你最登对，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

程谦萧身上的疏离显而易见，仿佛自成一个屏障，排挤着宁芷仪，“话题是不是跑偏了？”

宁芷仪：“说这个和等下去宴会有什么关系吗。”

程谦萧坐直了些，眼神枯井无波，“有关系。这决定你是现在下车还是等下下车。”

后面的时间里，宁芷仪一句话也没说。

等到了目的地，程谦萧要去寻季未，没走出两步，李董挡住了他前往的步伐。

“程董，你来了。”

他邀着程谦萧进了别墅。

-

季未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