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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他这话一出，厅里忽然安静了几秒。然后那男子仿佛是火上浇油一般，到是放了那个少年，变成揪住周其琛就不放了。局里几个同事都过来劝，门口还挤了一些闲来无事的大妈们。但周其琛不知为何就是很不慡，非要梗着脖子和那男子吵个没完。

见情况把持不住，有一个腿快的小警察已经跑去找厅长了。厅长来时男子跟周其琛已经要动起手来了。

&ldo;都住手！&rdo;厅长来了便大喊一声，这大厅里的人这才安静下来。

&ldo;都在这闹什么呢！&rdo;厅长姓屠，光听这姓就知道他是个多霸气的人了。虽然已经四十多岁，训起人来依然声如洪钟有底气很足，此时便以威震整个大厅。

&ldo;你是管事的是吧！&rdo;男人见厅长来了，便一个箭步上前对厅长说到，&ldo;你快来管管你的人，作为警察还帮小偷说话，我呸……&rdo;

&ldo;你……&rdo;周其琛还想继续反驳，但看见了屠厅长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还是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ldo;这位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rdo;屠厅长对着男子解释道，&ldo;我们这个小同志是刚调来的，年轻人嘛，容易激动。再说您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都互相理解理解吗！&rdo;

还没等男子开口说话，屠厅长便回头对周其琛和另一个小个子警员说，&ldo;小周小许，还愣着干什么，带他们去做笔录！&rdo;

&ldo;哦哦！&rdo;小许警官反应过来，便上前对男子说，&ldo;来，您和我来，先去做个笔录。&rdo;

那男子临走白了周其琛一眼，嘟囔着便和小许走了。周其琛看厅长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怒火，心想一会肯定少不了一顿批了。

批就批吧，周其琛也不在意。他回头对那个沉默的少年说，&ldo;哎，咱们去做笔录。&rdo;

少年缓缓站起身，低着头，跟在周其琛后面来到审讯室。审讯室中就他们二人，周其琛搬了个板凳过来给他坐，自己则坐在他对面。

&ldo;说说吧，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偷人家东西？&rdo;他从身后拿过来一个笔记本，翻开本子低下头准备记录，而少年依旧沉默不语，&ldo;问你话呢！&rdo;周其琛略有些不耐烦的抬头，这时他看见那少年也已经抬头望向他。这少年长得很单薄干净，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眼眸宛如深邃的黑曜石，只是现在眼眶微微发红。

周其琛见多了这么大的少年小偷，他们大多都是受人控制，或者因为家里贫穷。但都世故圆滑的不可思议，而且倔强嘴硬。这个少年的反应倒是让他有些先诧异。

&ldo;小子。&rdo;周其琛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少年面前蹲下。他想和少年对视，但少年却一直躲闪他的目光，他便伸出手略有粗暴的把少年的脸摆正与他对视，&ldo;听着，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犯了错，但既然犯错就要承担它的后果。不要哭哭啼啼的像个女孩子一样。&rdo;

&ldo;我才没有哭……&rdo;少年垂下眼帘，开口了。

&ldo;好好好，你没哭。&rdo;周其琛放开手，回到他的椅子上坐下，&ldo;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rdo;

&ldo;……我叫白怀瑾，十四岁。&rdo;少年略微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

&ldo;名字不错。&rdo;周其琛低头在本子上记录到，&ldo;这次为什么犯错？&rdo;

这次白怀瑾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用更轻的声音开口说道，&ldo;我……缺钱。&rdo;

&ldo;缺钱？&rdo;周其琛觉得他的这个回答有些好笑，&ldo;那可是一万块钱，你个小孩子就那么缺钱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