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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定没有比那更糟糕的了吧。&rdo;

普普默默点了点头，叹息着：&ldo;是啊，如果你爸爸知道你害死了他女儿，那他以后一定更不疼你了。&rdo;

朱朝阳鼻子哼了下，吸口气，重新抬起头：&ldo;对了，你在楼下‐‐&rdo;

没等他说完，普普就打断他：&ldo;你听。&rdo;

朱朝阳停下脚步，不解问：&ldo;听什么？&rdo;

&ldo;听这首歌。&rdo;她指着街对面。

朱朝阳抬眼望去，对面的人行道上坐着一个乞丐，身旁的大音响里正大声插放着筷子兄弟的那首《父亲》。

普普道：&ldo;知道这首歌吗？&rdo;

朱朝阳点点头：&ldo;知道啊，音乐课我们老师教过这首歌。&rdo;

&ldo;是吗？&rdo;普普欣喜，仿傅遇到了知音，&ldo;我们老师也教过这首歌，我最喜欢这首歌了。&rdo;她不禁跟着慢慢哼唱起来，&ldo;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rdo;

就哼了这几句，一向冷若冰霜的普普，眼中已然湿红起来，声音也开始哽咽。

她转头瞧了他一眼，使劲吸了下鼻子，努力不让眼泪出来，用力地笑了笑：&ldo;每次听到这首歌，我都……我都有点……那个。&rdo;

朱朝阳温和地朝她笑了下，也轻轻跟着哼唱：&ldo;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了……&rdo;

普普眼睛明亮地看着他：&ldo;那么……你是你爸爸的骄傲吗？&rdo;

朱朝阳愣了一下，脸上多了一层黯淡，但随即又笑出声：&ldo;我肯定不是，不过他的骄傲，已经没了，也许以后就是我了。&rdo;

普普望着他，诚挚地点点头：&ldo;对，以后你一定是他的骄傲的。&rdo;

&ldo;谢谢你。&rdo;朱朝阳笑了笑，又道，&ldo;就看这次警察是不是会抓到我了。&rdo;

&ldo;你自己觉得呢？&rdo;

朱朝阳苦恼地揺头：&ldo;说不好，这件事虽然没有其他人着见，可是我对警察撒了个谎，我说那天我是一个人去少年宫的，幸亏那天进大厅时，我让你们俩先进去，我一个人跟后面，所以监控里我也是一个人，警察不知道还有你们两个。可是如果一旦某一天让警察知道了你们俩和我一起进去的，就会全曝光了。&rdo;

普普很肯定地回答：&ldo;朝阳哥哥，你放心，我和耗子就算被送回北京，也不会出卖你的。&rdo;

朱朝阳摇摇头：&ldo;没用的，我们小孩是骗不了他们警察的，如果他们知道你们俩跟我一块儿去的，迟早会查清楚。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警察知道我有你们这两个朋友，所以你和耗子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妥当地安顿下来，这一步就全看能不能敲到那个男人的钱了。此外，最近你们不要来找我，我们得想个更安全的见面方式，不要被其他人发现。&rdo;

&ldo;嗯……什么办法呢？&rdo;

朱朝阳想了想，道：&ldo;这样吧，我每天下午一两点钟，去一趟新华书店，‐直待到五点，如果你们有事，就来书店里找我。&rdo;

普普点点头：&ldo;这个办法好。&rdo;

朱朝阳道：&ldo;此外，我最担心的是今天警察采集了我的指纹和血液。&rdo;

普普不解问：&ldo;这个是干什么的？&rdo;

&ldo;电视里犯罪了，警察都是要查指纹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留下我的指纹。&rdo;

普普思索片刻，摇头道：&ldo;没有，你当时只是把小婊子推下去了，最多只碰到她衣服，怎么会留下指纹呢？&rdo;

朱朝阳低头道：&ldo;我也不知道衣服上会不会留下指纹。&rdo;

&ldo;那血液是做什么的？&rdo;

&ldo;我想大概是检测血液里的脱氧核糖核酸。&rdo;

&ldo;什么是脱氧核糖核酸？&rdo;

&ldo;就是dna，我们生物课上教过的，人的各种身体组织里，包括皮肤，都带有他的遗传信息。可是，我想了好多遍，我没有被小婊子抓伤啊，警察为什么要采集我的dna?&rdo;

普普眯着眼，想了一阵子，突然瞪大了眼睛。

朱朝阳奇怪问：&ldo;你怎么了？&rdo;

普普缓缓道：&ldo;你是没有留下，可是……可是耗子留了。耗子手被小婊子咬伤了，还咬出血了。&rdo;

朱朝阳也瞬时睜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ldo;那更不能让耗子被人发现了。嗯，无论如何，一定要给你们找个稳妥的地方长期安顿着，一直到十八周岁能够独立在社会上活动，绝不能落到警察手里。希望就全寄托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了，我们一定要敲诈成功，而且我们一定要装出有底气，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也有把柄在警察手里，不敢真的告发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