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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老实说，这一幕让我很受用（我向来有点变态，就喜欢看他为我眼红的模样。）于是决定不再折磨我这位可怜的苏联宝贝，我笑着抚摸他的后脑勺，就像抚摸心爱的小狗：&ldo;可是啊，我到底还有个公职身份，这就意味着我不得不听局里的话，他们叫我去哪儿，我就得去哪儿。可真遗憾，米嘉，真遗憾呐，就在前两天，局里要我去柏林地区，还是长期任务。这可怎么办，我可不能不听招呼，会死人的。&rdo;

&ldo;柏林？&rdo;萨连科惊讶地抬起头，湿润的泪眼里全是难以置信，&ldo;你要去柏林？&rdo;

&ldo;是啊。&rdo;

&ldo;怎么……怎么没听你说？&rdo;

&ldo;因为在今天之前，我打算冒着被干掉的风险也要拒绝这个任务。&rdo;

&ldo;见鬼，你怎么……&rdo;萨连科猛地抓住我的手，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ldo;这是&lso;玄&rso;，亲爱的，你不懂。&rdo;

&ldo;是的，我不懂，但这意味着你还在我身边，是吗？&rdo;

&ldo;当然。&rdo;我将目光落在了同样惊诧的米嘉身上，&ldo;米嘉，瞧见没，这和他可没关系。我也不打算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要去，我在那边执行我的任务，就像你们执行你们的任务一样。在这期间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我们还是会见面。可亲爱的米嘉，如果真到了会被发现的那一刻，我会把枪交到你长官的手里，赎我当初在德累斯顿打他的那一枪。&rdo;

&ldo;你疯了。&rdo;米嘉难以置信地道。

&ldo;你现在才意识到吗？米嘉，我疯了，早就疯了，又或许不是我疯了，而是这个世界疯了！&rdo;

米嘉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拿起还剩半瓶的香槟酒，他对着瓶子一饮而尽。愤懑爬上了他无奈的面容之上，与酒意晕开成一片炽热的红。

收回视线，我让其迎接始终凝视着我的那道目光。

&ldo;别害怕。&rdo;我知道，现在这个人需要鼓励，&ldo;别忘了我也很有水平，绝不会成为你的软肋，也绝不会受伤，无论在哪里，我都在我们的角落等你。永远等着你。&rdo;

捧起萨连科湿润的面颊，我笑着在他翕动的眼睫上落上一吻。他握住我的手十分用力，仿佛是某种宣誓，某种契约，某种绵延不绝的永恒，就如我的心如海浪般注定为他涌动成千上万乃至无数次。

这个晚上，米嘉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后，在我们卧室里，萨连科拿出剪刀，把我摁在镜子前。

他俯身，温柔的呼吸拂过耳畔，就像春日里的第一阵风。我转头，扬起下巴吻了吻他。

&ldo;虽然很漂亮，但太长了，遮挡视线，还引人注目。&rdo;他挑起我胸口的发梢，说：&ldo;海牙的克格勃和格鲁乌间都流传着一个红发恶魔的传说。&rdo;

&ldo;那名恶魔，来去间就像一阵风，看不清面容，就只有这一头红发，越来越引人注目的红发，飘扬在黑夜里，收割人的性命。&rdo;

&ldo;因为你说过，我长发好看。&rdo;看着镜子里的我们，我笑了。

&ldo;好看，很好看，好看到我根本舍不得剪下一根。可亲爱的，为了你的安全，我要把你从他们的目光里抹去，让谁也找不到你。&rdo;

颤抖的剪刀咔嚓一声，一缕头发落到了地上。我微笑地闭上了眼睛。

长发也好，短发也好，只要他喜欢。

因为金色的天使，拥有对他的恶魔的所有处置权。

结束后，他抱起我，清理掉身上的所有碎发，亲吻我从齐耳短发后露出来的耳垂。

&ldo;以后再为我蓄起来。&rdo;

他咬着我的耳垂，解开了我的衣扣。

与他紧贴，我将用我所有的忠诚来迎接他。

第69章插pter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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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萨连科叫醒了睡在沙发上的米嘉，在和我依依不舍的告别后驱车离去。实在不想讲述他离开时那种悲戚的模样，好像这又是某种分别，而我分明向他保证等我去一趟海牙城内和南希见面后就去柏林找他。

&ldo;不过一个礼拜而已。&rdo;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ldo;去吧，我的中校，现在要当大官儿了。&rdo;

他不舍地在我嘴唇上啄了啄，我笑眯眯地推开了他。

&ldo;米嘉已经受不了了，真的，别气他，他是为你好。&rdo;

&ldo;知道。&rdo;披上大衣，我的萨连科中校帅的一塌糊涂，三步一回首，直到坐上了他那辆老旧的吉普。

目送这辆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尽管那些理由在我心中都堆砌得仿佛高楼大厦，但凭借理性依旧是摇摇欲坠。虽然不至于是一个纯粹的经验主义者，但理性的力量在我这里实在是微乎其微，比如说，用理性推导出来的无需担心和害怕的事情难道就真的可以不害怕、不担心了吗？扪心自问，不可以，理性不能给予我力量，认识论上我是个感性的人，于是我将自己彻底投入&ldo;玄&rdo;的怀抱。

打扫好房间，收拾好行李，把所有关于这数百个日夜的回忆封存于心，于当天傍晚，结清了所有租金后我驱车离开了这栋木屋。

临走前在我准备拔掉电话线的那一瞬间，铃声突兀地响起，接听后传来了南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