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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因为我在苏联管辖的地土上，把手伸向了人民。

&ldo;怎么了？&rdo;我尝试问他。

他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摇头说：&ldo;没事，睡吧，我抱着你。&rdo;

我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听他的心脏有韵律地跳动，直到第二天醒来我们也未曾有片刻松开。等他在我唇上留下一吻消失在蓝紫色的黎明晨雾里时，我首次拨通了柏林和亨利的紧急专线。

&ldo;如果没有紧急事件，你不该打这个电话。&rdo;听筒那边传来亨利略显疲惫的声音。

前思后想，我鼓起了勇气。

&ldo;听着，亨利，如果伍德说得没错，我不该在这个计划里……我是说，策划那回事儿，我不清楚其中的必要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退出。&rdo;

&ldo;退出什么？&rdo;

&ldo;和伍德的合作。你明白我在说什么。&rdo;

轻轻的笑声传来，亨利的语气中带上了嘲讽，&ldo;阿尔，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看在南希的面子上，纵容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还想要更多？任务就是任务，是你能够拒绝的吗？&rdo;

&ldo;我不是要拒绝，我可以从别的地方给你们创造价值。&rdo;

&ldo;是我们，阿尔，我们‐‐我们都是美国人。&rdo;

&ldo;抱歉，亨利。&rdo;

&ldo;我不需要任何抱歉，如果有抱歉，你应该对南希说。毕竟她为你做了那么多。&rdo;

我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央求的语气，&ldo;亨利，算我求你，这个活儿真的不适合我，我在其中感受到很大的阻力，你明白，我需要和那些人交流，我这种人怎么能让人信服？想想吧，做点技术型的活儿……&rdo;

&ldo;阿尔弗雷德！&rdo;亨利生硬地打断了我的话，&ldo;我要你做的，你就得做，别忘了你的服从性。&rdo;

&ldo;可你怎么能确保我现在还会服从呢？&rdo;我冷冰冰地道。

&ldo;你说呢？你想要你的那位去坐牢吗？阿尔，我就说你这个人不可信，以前有埃里克监视着你，你还不听话，可现在呢，正好，你自己把把柄交到了我手里。这是你的疏忽，是你的不对，你怪不了别人。别忘了，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是要有所偿还的。&rdo;

我浑身冒着冷汗，强压惊惧，辩解道：&ldo;至少迄今为止，对你安排的事我都尽心尽力，甚至在别人来调查你的时候我也为你的一些不堪进行保密……&rdo;

&ldo;一样的，阿尔，一样的，你的不堪我也不是在保密吗？信任这种东西靠情感是建立不起来的，我们得讲条件，搭筹码。这就是规则，在哪里都一样。&rdo;声音停顿片刻，他仿佛难以置信地笑了笑，&ldo;真不敢相信你用这个电话来跟我讨价还价这件事，看来你的职业素养堪忧。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让雷奥来辅助你。&rdo;

&ldo;不需要！&rdo;我打断了他，&ldo;我自己可以，别往我身边放人。&rdo;

&ldo;看来你需要独立空间，听着，阿尔，对你的那些行为我并不介意，甚至不关心。把你安排在这里自有我的用意，也许……也需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可以退出这个计划。在此之前，听话，好吗？别让我和南希为难。&rdo;言语之中竟带上了安抚的意味，甚至搬出了南希，我也知道是自己要的太多，能做到这一步，亨利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勉强嗯了几声，我挂了电话，坐回床上后，思绪混乱不堪，却无法忘记昨日夜里萨连科那左右为难的模样。很是吧，直到这个时刻，我们才清楚地认识到彼此是敌人，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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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ldo;买你的心事&rdo;那段对话改编自电影《卡萨布兰卡》里的台词。原句为&ldo;一法郎买你的心事。&rdo;&ldo;在美国他们只出一便士，我猜大概也只这么多。&rdo;&ldo;我愿意超额付费。&rdo;

第73章插pter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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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另一次的成功逃脱后我踉跄地穿行于寂静幽暗的街巷之中时，在一顶收拢的雨棚之后，我看到我那手里拿着雏菊花束、在黑暗中默然伫立的爱人，他低垂头颅，注视着脚下的路面积水倒映着的银色月光，仿佛他已等待许久，以至于沉浸于如他一般美丽的月色。

没有笑容，没有如手中花儿那般的柔情，黑夜的磷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掠过，忧愁如此城每日黎明的浓雾，萨连科转身，将我沉在他幽深的蓝眸里，每一道脚步都在靠近，可每一道声音好似叹息。

我抹了把脸，抬起头对他笑。

他掏出手帕，沉默地揩拭我眼角的血迹。很用力，很痛，可我没有出声，微笑地盯着他，直到他注意到干涸的血渍之下，是我自己的伤口。

他的手停住了，我依旧笑着看他，满怀爱意。

&ldo;这是给我的吗？&rdo;接过他手中用旧报纸包扎的雏菊，那细嫩的花朵正散发特殊的苦涩气味，好奇怪，我想起此时的氛围。

莫名的光在他发红的眼中闪动，好似心疼，好似不解，有好似一种……难以抒解的愤懑。他猛地抓住我的双肩，把我摁在街角的墙壁上。砰的一声，雨棚里残留的午后的雨水落了一地，脊背在坚硬的墙壁上感受到了历史的潮气。

而他的眼里，我仍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