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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场考试时,赵双娇并未写完,就是填了的也是乱写。
这一场赵双娇早已不再抱希望,可她心里又颇为不甘,握着手中的笔,却是一个字也没开始写。
“回去后,我定要告诉父亲!”赵双娇低声愤恨地啐了句,手中的笔被她越攥越紧,仿佛那就是她的仇人一般。
坐在赵双娇前面的粉衣少女耳力极好,闻言忍不住回了头,趁着巡考夫子没注意到,飞快地说了句,“赵二姑娘当真是可笑得很,自己写不出来还非要怪到长姐头上!”
先前考试的时候她是听到了的,这赵二姑娘在自己的考卷上填了赵大姑娘的名字,亏得赵大姑娘不计前嫌,还为她和巡考夫子分辨!
少女平生最是见不得这等小人,眼里的厌恶丝毫不掩饰。
“你!”赵双娇正满心的火气没地儿撒呢,见她一个外人竟然也敢来教训自己,当即就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来说我?!”
考场虽是露天的,但她的声音委实是不小,便是班山长也听见了。
少女并不想惹事,眼看着巡考夫子往这边过来,便站了起来,“夫子,原是我一时气不过,与赵二姑娘逞了口舌之争,还请夫子责罚。”
主动认错,态度又十分好,巡考夫子略微说了两句便让她坐下了。
反观赵双娇,见少女被这般轻易地放过,心里着实气不过,也站了起来,朝巡考夫子说道,“还望夫子明鉴,我原本好好地坐这儿思考着,可她偏要回过头来说我,方才那般也并非是我所愿。”
认真说来,这次还真不是她的锅……
奈何她有不良先例,巡考夫子对她的印象极差,冷冷地说了句,“坐下吧!”
却并未提及那个少女。
赵双娇心中不忿,可见着巡考夫子脸色冰冷,倒也不敢再吭声,乖乖地低下了头。
……
算学考试,考的除了珠算外,还有心算。
赵双姝扫了眼考卷上的考题,每道题认真说来都不算太难,只是略微要费上一些时间罢了。
好在冬日格外冷一些,坐在考场内并不觉得时间太短,离收卷还有一个时辰,并不需要过于着急。
赵双姝提笔,正要落墨却忽然想起了好友,低声轻轻一笑,“算学并不容易,也不知她能否顺利填写完。”
前世的好友哪里都好,各门功课尤其以音律为最佳,四书五经及策论也都不错,可唯独算学是最差的一门。
她曾听赵双娇多次提及,好友的算学考试总是倒数第一,每个月的月考从来都是丙等。
想罢,赵双姝瞥了眼眼前的香烛,还剩一半,稍加思索,便提笔答卷了。
许是算学考试于女子来说不简单,一众考生无人敢抬头。
或埋头苦想,或奋笔疾书,或东张西望,或愁容满面。
一场算学考试,尽显考生百态。
又因算学考试不比四书五经或是策论,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是以半柱香已过,众考生却还未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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