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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过除“恙”,已经脱力的五虎退连托带顶地把审神者扶起来,让审神者背靠着墙坐好,自己跪坐在旁边,焦急地盯着审神者。
藤树在说完话后就紧闭上双眼,任由五虎退把他推起来摆好。
其实在除“恙”过程中,藤树的异能就已经耗光了,但为了不让小短刀再受第二遍罪,藤树又压榨了自己一下,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样严重。
藤树的异能一直没有恢复,是因为在末世的那场爆炸中,带有丧尸病毒的晶核碎片炸进了藤树的体内。时之政府能治好藤树的外伤,对他体内的病毒却是束手无策。
好在身为高级木系异能者,藤树并不会被感染,而是可以通过异能缓慢净化这些病毒,甚至等他吸收了丧尸的晶核,能力说不定还能再次突破。但眼下制衡的力量减弱,病毒肆虐起来照旧来势汹汹。
即使对接下来要承受的痛苦有了心理准备,藤树在默默忍受了十几分钟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藤树发现自己已经被搬到了床上,身上换了套干爽的寝衣,额头上还搭着一条毛巾,已经有些凉了。
藤树抬手摘下毛巾,偏头看到五虎退倚在床柱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藤树不想惊动小短刀,便没有再继续挪动,但没过几分钟,小短刀就像是定了发条一般,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来摸藤树额头上的毛巾,却正好对上藤树清亮的眼眸。
“主人——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
五虎退眼中的迷茫和困倦一下子消散的干干净净,直接扑到床上惊喜的叫道。
“已经没事了。”藤树伸手揉了揉小短刀凑过来的脑袋,“退君一直陪着我吗?谁把我抬过来的?”
“是长谷部和笑面先生。您晕倒之后我就去叫人了,大家都吓坏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五虎退低声道歉,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歉疚,小短刀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被单,快要把它抓破。
他大概是所有五虎退里唯一一振刺杀过审神者的刀了。
审神者原谅了他,还为他手入,他却害得审神者昏倒,甚至他连把审神者安置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
天知道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修复室时,本丸里大家的表情是有多愤怒。
付丧神们还以为审神者对小短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尤其是一直担心着五虎退的骨喰藤四郎,要不是石切丸发现五虎退身上的“恙”已经被祛除干净了,胁差少年怕是当场就得暗堕噬主。
“不是退的错。”藤树轻轻拍了拍情绪低落的小短刀,温声道:“不是说过吗?我以前受了伤,现在还没恢复呢。”
“主人,”
听到审神者再次提到以前,五虎退心中一动,鼓起勇气抓住了藤树的手,在犹豫了一阵后,终于还是对主人的担忧占据了上风。
“主人到底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主人可以告诉我您以前的事吗?”
第20章第十九章
“过去……的事吗?”
藤树被五虎退勾起了思绪,沉默少许后,藤树浅笑道:“可以呀,不过,作为交换,退能给我讲讲这座本丸以前的事吗?”
听到藤树的话,五虎退迅速抬起头来,用戒备又不可置信盯着审神者,然后,小短刀瑟缩了一下。
“同样的问题我之前也问过长谷部,但是他拒绝了我。”
藤树看出小短刀的抗拒和紧张,轻轻拍了拍他作为安慰,“我明白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很痛苦的,但为了大家后续的治疗,我认为还是有必要了解你们的经历。至少,我应该知道你们会对什么特别抗拒,然后尽力避免让你们再遇到类似的事。”
五虎退抬手扯住审神者的袖角,有些迟疑的开口:“您接下来,真的会治疗骨喰哥他们吗?”
“当然,你们是我的刀剑呀。作为审神者,爱护刀剑可是最基本的事。”藤树没有问五虎退为什么会这样想,而是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不过这并不是命令,如果勉强的话,不说也是可以的。”藤树宽慰道:“不是说了吗?避免让你们抗拒的事。”
五虎退深深看着审神者,目光复杂,眉间缠着与他稚嫩外表不符的忧郁。
沉吟良久,五虎退缓缓开口,像审神者讲述这座本丸的,和他们的过往……
五虎退是最早来到本丸的几振刀剑之一,因为是最常见不过的短刀,他并没有得到审神者的关注,但那时,审神者还不是后来令他们畏惧和憎恨的样子。
审神者在现世是个不太受欢迎的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这样的人在生活里并不罕见,但审神者偏偏是个自视甚高,既希望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又不愿意为之付出任何努力,只会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和鄙夷比自己不足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个软弱又一无是处的社会渣滓。
因为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审神者被发现具有灵力。
在现世灵能力者越来越少的情形下,尽管时之政府也对审神者的人品颇有微词,但碍于战势吃紧,政府还是将审神者吸纳进了审神者的队伍中。
开始时,审神者还算是个严厉固执但也不失宽容的主人,虽然追求稀有刀剑,但也不会故意为难五虎退这样的常见短刀。
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们依旧会尊敬并爱着审神者,发誓为他取得胜利,期盼得到审神者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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