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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赵修和起身之时,就有王府的下人惊慌失措跑过来道:“公子,公子,昨天……昨天那人他又来了。”
赵修和并不意外,到了灵堂看见众人都在就更不奇怪了。
直接无视苏海向何夫人打了招呼,何夫人面色苍白眼含惧怕地看了眼赵修和两人,也点头回应。
赵修和的无视直接让苏海的脸扭曲了一下,随后阴阳怪气道:“赵公子还是这么眼高于顶啊。”
赵修和根本不屑与他言语,旬乐在心里暗爽,虽然他也时常能被这厮气死,但是现在轮到别人,尤其是苏海,这种感受委实不算太坏。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仰着下巴道:“苏大人,这么早上门所为何事啊?”
苏海脸色几经变换,最后满脸阴鹜:“来看看我们世子爷这案子查的如何?不要一不小心,让永安侯府都跟着蒙羞。”
赵修和不理他,对着何夫人道:“夫人,昨日时间匆忙,还未来得及询问,这王老爷的书房附近似乎并无其他院落。”
何夫人迟疑地点了点头,后像是不敢面对赵修和的眼睛,把头低了下去道:“老爷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的书房,故除了他老爷自己的房间,书房东面皆是竹林,越过竹林才是我们后院。”
赵修和极快从记忆里找出对应的位置:“还请夫人找个人为在下带路。”
说着对着旬乐使了一个眼色,奈何旬乐根本没看到,正和苏海大眼对小眼,针尖对麦芒。
赵修和扫过一眼,终于开口道:“苏大人看来不急着上任。”
苏海笑了笑,颇有些得意地靠在后背上:“只要是为陛下办事,迟上一些时日又何妨?”
苏海是苏贵妃非常看重的小辈,自然得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他于科举一路或为艰难,又遭朝中清流反对,索性自己谋划,寻了个外放的官职。
并非是后怕,而是在这种地方更易丰满自己的羽翼,贵妃党现下缺的就是能臣,贵妃对于苏海可谓抱有厚望。
苏海平生最讨厌的人当属赵修和莫属,赵修和身世样貌才气哪一样都比他好,也是清流中最为人看好的后起之秀,与苏海天然就是两个阵营。
在苏家之时,苏海每每被耳提面命,都是要超过赵修和,这样天长日久的灌输,他见着赵修和能有什么好脾气才让人奇怪。
而赵修和本就孤傲,对于看不上的人根本不会分半点心神,能保持礼节上的风度,已经是他这么多年的礼仪之道。
当然苏海是显见他看不上的人。
“赵修和,陛下可要等不了了,到时候陛下要真派人来青州寻那玩意儿,恐怕死的人……更多,啊……真好。”
戏谑冷酷又夹杂着兴奋的语气,让赵修和眯了眯眼睛看着苏海:“本世子劝你不要自寻死路,媚上也要付出代价。”
苏海耸了耸肩膀:“你这话应该去给国师说,毕竟让陛下生长生之心的又不是本公子。”
赵修和面色不免有些沉冷,他当然知道现在的皇帝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苏海也整了整衣袖站起身:“好了,世子快去吧。本公子昨日竟然不知道,原来府里还藏着高人,想来《洛河图》的事情,这高人知道的更多,本公子怎么能不见见呢?”
赵修和想要抬起的脚步一停,不过想到宋安时故弄玄虚的模样,料想应该也出不了什么意外。
苏海似笑非笑地盯着灵堂内的何夫人和秦昭,还有一旁畏畏缩缩的韦涟:“你们,谁给本公子带个路啊。”
两个女人稍稍脸色苍白,柳闻莺更是忍不住向后退了退,韦涟也不遑多让,何夫人喉头滚动再三梗着脖子想要上前,秦昭快步站出来:“公子,小的给您带路。”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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