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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3页）

&ldo;他在你心目中就这样不堪？&rdo;谭玖痕愕然，九州的作风不至于如此低劣吧？他披着&ldo;溪涧&rdo;的马甲跟他也交手了几回，似乎不像是方祁连说的这样啊。

方祁连才是高端黑，即便是他利用卫子璋，心里也的确有那么点儿小愧疚，可方祁连从不愿正视这样的情绪，只好继续黑卫子璋，来掩盖这种感觉。

只不过‐‐为什么谭玖痕偏偏要说这句话？

方祁连第一次痛恨自己记性太好。

卫子璋说的每一句话他几乎都记得。

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吗？

那一次，是他为他买早餐。

什么时候，自己忽视了这么多的东西呢？

方祁连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看着广场上的喷水池，花团锦簇，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谭玖痕也跟着停下，抬头看那时起时落的喷泉水。

&ldo;其实我从未觉得卫子璋不堪过。&rdo;也不知是在为自己辩解，还是在为卫子璋辩解，方祁连还是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淡淡地，似乎不含什么情绪，&ldo;每个人都有自己行事的风格，他有他的，你有你的，我有我的，卫子璋，应该算得上是光明磊落。&rdo;

光明磊落？

一个黑客，谈什么光明磊落？

谭玖痕摇着头笑得厉害，&ldo;对于隐姓埋名的黑客们来说，光明磊落是个巨大的灾难。&rdo;

&ldo;可是没有光明磊落，哪里能够成就九州的传奇？&rdo;虽说，已经是个过去式。

方祁连不再看那喷泉一眼，继续往前走。

他与无数人擦肩而过，无数人与他擦肩而过，擦肩而过，不过是不谋面的陌生人。

&ldo;再说了，你是觉得，九州这人，不够光明磊落吗？&rdo;

谭玖痕细细一想，说九州不光明磊落，似乎也是说不过去的。

只不过，他不想承认这点，人都是争强好胜的。

&ldo;九州是否光明磊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倒是觉得，你挺维护他的。&rdo;

维护他？

维护九州，或者说‐‐卫子璋。

方祁连笑着转移话题，&ldo;毕竟是给过我饭碗的顶头上司，也要给面子。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耳朵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rdo;

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看上去还怪不习惯的。

谭玖痕心知他转移话题，也不去拆穿他，说起这耳饰的问题，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很久才道：&ldo;我跟家里和好了。&rdo;

跟家里和好？

方祁连愣了一下，转头看着谭玖痕。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不可否认，他很出色，可是在之前方祁连总是下意识地忽略这一点，因为谭玖痕无处不像是一个二世祖，还是特别欠抽的那种。可是去掉那些浮华的装饰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他整个人的气质不再被那些颓废的东西掩饰，反而显出本真。

他在说&ldo;我跟家里和好了&rdo;这一句的时候，眼神是柔和的。

方祁连想起一些旧事，又想起谭教授，也笑起来，&ldo;和好就好啊，你现在这样子，顺眼多了。&rdo;

从方祁连嘴里冒出来的夸奖可是不多见，谭玖痕简直有些惊吓过度，忍不住开玩笑，&ldo;祁连师兄，你之前该不会一直看我不顺眼吧？&rdo;

&ldo;我倒是觉得，你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吧？&rdo;轻轻松松地应付着谭玖痕的问题，方祁连也快走累了，眼见着天要暮，倒是想起了no52。

现在过去，倒是刚好能赶上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