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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吃罢,季二的儿子上了门,言家中已商量好,葬祖宗的钱定是不能让外人出的,早上村长说的事就算了。
待人走后,钱家族长和柳家族长又是急的跺脚,恨不得当场把丧事的钱出了。
等人走后,村长又去季老头家门前走了一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找不见了,一把年纪了,能走到哪里去。
请了风水先生,选了地选了日子,三日后。
棺材也拉了回来,所有都准备得到,只季爷爷找不见了。
后有一个小孩说那日见了季爷爷,一瘸一拐的走着,手里拿着一件袄子,说狗蛋走的时候穿的少,要给狗蛋送去。
算算日子,已经过去好些天,一个腿脚不利索,身无分文的老人......
又村里村外的找了一圈,连县里都找了几遍,找不到也打听不出来。
狗蛋这些招兵哥儿更是已经开拔往紫阳关而去。
无法,总不能拖着不下葬。
起棺移坟封坟,一房一房的孝子贤孙跪拜。
老大领着他一家,老二领着他一家,随后是季子漠和季安。
站起身,望见远处走来的一群人。
领头的是钱村长和钱家族长柳家族长。
钱村长扶着腰,在新封的坟前缓慢的跪下:“我虽然老了,在季大爷面前也是个晚辈,我给季大爷磕一个赔罪,是我不中用,没管住村子里的小子,害得季大爷也跟着受罪折腾了,季大爷你大人大量,莫给小孩一般见识。”
季子漠看了眼季大和季有峰,随后上前扶起钱村长,钱村长顺着他的力道起来,侧身让到一侧。
对带过来大大小小的年轻男子说:“这里埋的我叫大爷的,是我的长辈,也是你们的长辈,不管是姓钱,姓柳,姓季,姓赵,都是杏花村的人。”
“小的再怎么打闹,都不能去惊动祖宗,你们这群不敬祖宗不敬长辈的人,还不快来磕头送季家祖宗安息。”
杏花村上百的男人上前跪地磕头。
季大看了眼季有峰,季子漠不知道什么情况,也跟着看了眼季有峰。
季有峰垂着眼,侧跪在坟旁,左侧留出了个位置,季大忙归了过去。
季子漠抬脚跪在了季有峰右侧,季安跪他身旁。
有人来拜,孝子贤孙的要回礼。
那边上百人嗑了三个头,季子漠随着季大和季有峰给他们侧跪着叩首回了礼。
祖宗重新埋了,爹还是要找,季大当天不顾夫郎的阻拦,背着干粮出了杏花村找爹。
季有峰带着家人回了县里,季子漠徒步也去了趟桑农县,让大一四人留意下消息。
风平浪静的杏花村,气氛莫名的古怪,不是敌意不是友善,说不出来的一种变化。
就像是上一秒打的死去活来的两个人,被老师要求着拥抱一样,尴尬别扭。
女孩不能上坟地跪拜,季子漠只上县里接了季安回来,此刻睡在另一间房。
郑柏叙每日清晨骑马而来,傍晚带着侍卫和小厮去桑农县,安睡在集贤酒楼。
一张床上,季子漠和齐玉静静的躺着。
季子漠曲着的手臂垫在脑后,看着房梁不说话。
齐玉碰他的唇,他就让他碰,只是不主动着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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