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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ot;那你不当兵了好不好？&ot;孙珍珠流着眼泪吻着陈光的手说，&ot;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天涯海角哪里我都愿意！&ot;&ot;不可能的，我走不了的。&ot;陈光推开她的手摇头，&ot;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吧，你去给你爸爸看病别做这个了。&ot;&ot;陈大哥！&ot;孙珍珠哭出来，&ot;我爱你！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ot;&ot;我们不可能的啊！&ot;陈光说，&ot;我有老婆！我有单位！我还是党员，还是干部，我有制约的！最关键的是‐‐我爱小梅！&ot;&ot;陈大哥‐‐&ot;孙珍珠声嘶力竭地哭着，&ot;那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我已经爱上你了啊‐‐&ot;&ot;你以前不也没有我吗？&ot;陈光说，&ot;我不是嫌弃你，是因为我爱小梅啊！&ot;他站起来，低下头：&ot;我走了，那个信封有个存折，你自己去取吧。密码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ot;他缓缓往糙丛外面走。

&ot;陈光。&ot;声音异常冷静，陈光一愣站住了。他慢慢回头，看见孙珍珠站在那里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柔情和痛楚，只有一种平静。

&ot;珍珍，你怎么了？&ot;陈光以为她要去死。

&ot;打开天窗说亮话。&ot;孙珍珠冷静地说，&ot;我现在就可以到坦克研究所去告你。&ot;&ot;告我？告我什么？&ot;陈光一惊，&ot;我没有对不起你啊？&ot;&ot;嘴在我的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ot;孙珍珠冷冷地笑，&ot;你不信就试试看，看我敢不敢。我还可以把这个寄去，让他们化验。&ot;她举起内裤。

陈光看着她：&ot;你想干什么？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ot;&ot;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叫孙珍珠。&ot;孙珍珠说，&ot;我也是军人，我的军衔和你一样都是中尉。&ot;陈光奇怪地看她，以为她魔怔了。孙珍珠冷冷一笑继续说：&ot;我的服役单位是t军事情报局，我是中尉谍报员。&ot;&ot;你是特务？！&ot;陈光真的惊讶了，随即脸色变了：&ot;你想干什么？！拉我下水？！&ot;&ot;对，就是拉你下水。&ot;孙珍珠冷冷地说，&ot;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和我合作。&ot;&ot;不可能！&ot;陈光眼中冒火，&ot;我现在就宰了你，狗特务！&ot;&ot;你可以试试！&ot;孙珍珠冷冷说，&ot;你是装甲兵中尉，我是谍报员中尉‐‐你可以试试我们谁更能打。&ot;陈光高喊一声扑上来，孙珍珠简单一个擒敌动作就给他按倒了：&ot;我提醒过你，你不是对手！&ot;陈光怒吼着：&ot;狗特务，我不会下水的！&ot;&ot;你别忘了，你有未婚妻，你还是军人！&ot;孙珍珠冷笑，&ot;我要是豁出去了，你什么都完蛋了！你的爱情，你的职业军人生涯，你的家庭，你的朋友同事全都会抛弃你，你就是一个彻底的穷光蛋！&ot;&ot;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下水的！&ot;陈光梗着脖子说，&ot;我宁愿自杀也绝对不叛变军队！&ot;&ot;你自杀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给你全都揭个底朝天！&ot;孙珍珠冷静地说，&ot;到时候你的未婚妻你的父母你的领导同事朋友全都会看见，你陈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ot;&ot;你个混蛋！&ot;&ot;我也是军人，所以我也了解军队会如何处理你这种自杀者！&ot;孙珍珠笑笑，&ot;你就是死了，也会背着个&039;叛徒&039;的帽子！&ot;陈光急促呼吸着，孙珍珠慢慢松开他。陈光抓着地面，突然哀嚎起来：&ot;啊‐‐&ot;孙珍珠冷静观察着陈光的反应，蹲下慢慢细声细气地说：&ot;陈大哥，何必呢？我又不是要你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只是你顺手可以做的，没人会怀疑你的。&ot;远处，躲在高处树丛当中的雷鹏戴着耳机，手里举着超指向话筒在录音。

陈光哭够了，抓着地面手指都抓出了血。孙珍珠还在柔和劝说他，陈光咬着牙齿：&ot;你别说了‐‐说，你要什么？&ot;&ot;猛虎主战坦克的设计说明书和训练大纲糙案。&ot;孙珍珠轻声说，&ot;你果然是聪明人，我就麻烦你这一次。完事我就走，再也不联系你。&ot;陈光沉默着，急促呼吸。很久，他缓缓地说：&ot;你必须发誓‐‐再也不联系我！&ot;&ot;当然，我说到做到！&ot;孙珍珠笑着扶起陈光的脑袋，&ot;看你吓得一头汗，我给你擦擦……&ot;&ot;你躲开！&ot;陈光一把推开她，&ot;你别碰我！‐‐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要碰我！你是毒蛇，一条伪装冻僵的毒蛇！我怎么那么傻，就被你咬了呢？&ot;&ot;这是我的工作。&ot;孙珍珠有点凄惨地笑，&ot;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如果一个情报单位打算搞谁，基本没有逃得了的。你也一样逃不了，一个人是不能和庞大血腥的情报单位作对的。&ot;&ot;我答应你。&ot;陈光闭上眼睛，&ot;我给你，但是你必须马上离开！&ot;&ot;当天就走。&ot;孙珍珠如释重负。陈光挥挥手：&ot;你滚！我要一个人呆一会！&ot;孙珍珠起身穿好衣服：&ot;我理解你，中尉。对不起，我也是执行任务。再见，等你的好消息。&ot;陈光自己趴在山坡上，压抑地哭起来。哭声也变得很大，他伤心地哀嚎着。

……王斌听得受不了了，他摘下耳机丢在桌子上，肖天明默默的看着他。王斌伤心地哭着，趴在桌子上伤心地哭着：&ot;为什么你不让我拦住他？&ot;&ot;这是我们的工作。&ot;肖天明低下头说，&ot;我也很内疚。&ot;&ot;他本来不是鼹鼠！&ot;王斌捂着自己的眼睛，&ot;可是现在他是了！你满意了？！&ot;&ot;我再说一遍‐‐王斌同志，这是我们的工作！&ot;肖天明心也很痛，&ot;如果陈光不是你的发小是个陌生人，你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工作吗？干我们这个行当当然不是六亲不认，但是我们不能对不起最高利益！&ot;&ot;你让我安静会！&ot;王斌突然怒吼。

肖天明起身，对雷鹏招手。两个人都无声地出去了，王斌自己坐在桌子前。他看着监视器，看着耳机，看着超指向话筒，也看着放在自己手边的红色封面的国家安全侦察证。

盾牌，五星，短剑，以及那庄严神圣的&ot;国家安全&ot;字样组成的证件正面图案。

王斌的右手手指缓缓滑过红色侦察证图案下面的&ot;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部侦察证&ot;那行庄严神圣的小字。随即他的右手缓缓放在侦察证的图案上面，最后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声音颤抖着却很坚定：&ot;我的父母和我都宣誓效忠于你，我会遵守我的誓言。&ot;陈光的意外出现使得安全部门监控目标范围扩大了，市局侦察部门开始介入。更多的干部被派来，将孙珍珠、陈光等可疑目标完全彻底监控起来。整个小镇和坦克研究所内外都变成了安全机关的一个透明的大鱼缸，而孙珍珠和陈光就变成了两条在我安全干部密切注视当中的金鱼。正如镇派出所长所说‐‐&ot;一切尽在掌握&ot;变得憔悴也变得严肃的王斌一丝不苟地在完成自己的工作，陈光熟悉的身影和声音此时此刻变得那么遥远。那个曾经在一起度过少年时代的&ot;虎牙&ot;，那个立志从军报国投身疆场的装甲兵军官，那个从山沟回来还拐了一个民办女教师的陈光‐‐似乎都变得那么遥远，变得那么陌生。在王斌的面前和耳朵里面，只有代号&ot;比目鱼&ot;的这样一个监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