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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离开顾老在洛杉矶郊区的别墅,徐公道一直沉郁着脸。王斌默默开车,徐公道突然说:&ot;你不能在这呆了,得撤回去。&ot;王斌不说话,有点不甘心。徐公道缓缓地说:&ot;我们受到压制了,这个人马座一天不拔出来,我们的工作一天都受压制。&ot;&ot;那你呢?&ot;王斌问,&ot;要不要撤回去?&ot;&ot;我?&ot;徐公道笑,&ot;动我他们还没这个胆子,留下我他们得集中力量盯我,反而对别的同志有好处。他们想动我的话,也得掂量掂量我的分量,他们也有人在我们的监控下不好过。&ot;&ot;豌豆呢?&ot;王斌问。

徐公道想想:&ot;暂时不要撤,她也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039;大马勺&039;提供的情报很重要,起码我们知道那个人马座就是我们局内部的人。这种生活细节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我们的范围缩小了。&ot;&ot;这个顾老怎么代号&039;大马勺&039;的?&ot;王斌有点纳闷。

&ot;那是他刚刚参加国民党军队时候的外号,养过马。&ot;徐公道忍不住笑了,&ot;后来和我们接上关系以后,他自己要叫这个的。老头子老了老了,反而孩子了,他既然坚持我们也没什么意见。&ot;‐‐公路拐角的山坡上。上官晴背着背囊快步跑过树林,她看着手表。耳边周新宇的话还在回荡:&ot;豌豆好像今天不跟啸狼去见代理人,来的是个新人,代号&039;故人&039;&ot;上官晴很纳闷:&ot;&039;故人&039;?这是什么代号?&ot;周新宇不动声色:&ot;也许他在怀念过去的某个人吧,这是他第一次执行情报经营任务,他对我们的破坏力很强。杀了他,对我们有更大的好处。&ot;……

上官晴额头出现汗珠,她跑到预定的狙击位置。背囊打开,24狙击步枪组装起来,前面加装了消音器。下面是一个加油站,来往车辆都在这里加油。

‐‐周新宇很严肃:&ot;这个&039;故人&039;的照片我就不用给你了,啸狼身边的就是他。他们肯定是要在那个加油站加油的,这是你最好的动手机会。&ot;上官晴点点头:&ot;我明白。&ot;……

上官晴趴下潜伏在糙垛里面,眼睛贴在狙击镜上对准下面的加油站调整着焦距。……katra,你没来太好了;我今天要杀的不是你了,是‐‐&ot;故人&ot;王斌心里不是很舒服,想着什么事情在走神。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难道是没倒过来时差?快到加油站有个热狗店,徐公道摸摸肚子:&ot;在客人家吃饭永远也吃不饱,我去买个热狗吃‐‐你要不要?&ot;王斌摇摇头神色有点紧张,徐公道笑着拍拍他的肩膀:&ot;别瞎紧张,没事习惯了就好。我去了。&ot;王斌停下车,徐公道下车走进热狗店。王斌继续开车拐进前面的加油站,排在队伍后面等待加油。

山坡上,上官晴的右眼贴着狙击镜在逐个辨认着。车流很缓慢,她可以清晰辨认不怕错过。没有发现啸狼的踪迹,她清楚记着时间段,应该是大致没错,战略狙击需要的就是耐心,再耐心……她慢慢移动着步枪,从每一辆车前面滑过。她的枪随便地滑过一个戴墨镜的脸,突然她停住了。枪口迅速滑回去,是一个戴墨镜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没打领带的年轻人,在车里默默地等待着,不时地跟着挪一下。

上官晴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没有语言可以表达她现在的感觉,只能说是在一瞬间呆滞了。

王斌把车停好,打开车门下车接着打开油箱盖。他跟工人说几句,工人拿着油泵开始加油。王斌站在车边,摘下墨镜看着阳光想着什么。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仿佛这个地方他以前来过似的,可是他真的没有来过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上官晴看着他摘下墨镜,刻度下面他年轻的脸轮廓分明,眼神忧郁。风呼地从她眼前吹过,带走一滴无声落下的眼泪。她的嘴唇轻启,擦去被风吹出的眼泪重新贴在狙击镜上。

王斌的视线随便扫过周围,没发现什么异常。他重新戴上墨镜,掏出钱给工人准备重新上车。风吹过来,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脸颊上。他诧异地摸摸脸上的湿润,看向风吹来的方向。一片山坡,杂糙和树林,什么都没有。

徐公道拿着两个热狗从后面走过来,一个戴着棒球帽卖报的男孩蹬着自行车过来跟在他身边叫卖着。徐公道在加油站外面停下了,伸手掏零钱招呼他过来买报。男孩蹬着自行车过来下车,拿出一份报纸。徐公道递钱给他‐‐棒球帽遮住了孩子的脸,上官晴在他们&ot;接头&ot;的一瞬间冷峻开枪了。

噗!一颗弹头旋转着钻出消音器,在空中径直飞向那个男孩的胸膛。徐公道惊讶地看着那个男孩猝然仰面栽倒,棒球帽飞出去一头金发甩出来咣当连车带人倒在地上。血就从胸膛流出来,男孩睁着蓝色的眼睛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斌在那一瞬间已经反应过来,用英语高喊着:&ot;全部卧倒!&ot;他冲过去用身体盖住徐公道按在地下,伸手试试男孩的脖子动脉:&ot;我们走!&ot;他拉着徐公道低姿跑向自己的车。

上官晴的眼睛还贴着瞄准镜‐‐天啊!这个孩子会是&ot;故人&ot;?!

王斌把徐公道推进后座关上车门,自己打开前面的车门坐好直接就踩油门。加油站一片尖叫,王斌卧在方向盘上左拐右拐躲开狙击手可能的弹道高速离去。徐公道从后面坐起来抓住把手:&ot;是不是冲我们来的?!&ot;&ot;肯定是!&ot;王斌头也不回高喊,&ot;坐好了,我们要在州警察封锁边界之前离开这里!&ot;他脸色冷峻地加速,在公路上急驰而过。

上官晴从惊讶当中醒悟过来,迅速收好步枪背上背囊快速下山。隐蔽在路边树林当中的越野车门被打开,上官晴把背囊扔上去。她上车直接四轮驱动高速离去,心还在跳动‐‐到底那个孩子是不是&ot;故人&ot;?她来不及多想了,赶紧开车撤离这里。眼中居然无意识流泪?她又想起那个摘下墨镜的华裔男人,那陌生而却又那么熟悉的脸……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自己流泪?

州警察已经出动,警用直升机在空中飞翔。巡警和黑衣特警已经把守在路口,涂着swat字样的厢式福特警车与蓝白相间的州警巡逻车停在路边。路障前面,巡警举起示意牌,车都停下了,逐次接受检查。黑色面罩下的洛杉矶swat特警队员抱着4a1卡宾枪和p5冲锋枪等跟着巡警警惕地注视着每辆车的每个人,美国警察的快速反应是全球著名的,在这个高犯罪率的国度这种快速反应是社会秩序得以维持的保证。上官晴把车停在路障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递出去证件。巡警仔细看过,看上官晴:&ot;小姐,请摘下墨镜。&ot;上官晴摘下墨镜,眼中还残留着眼泪。巡警仔细看看她:&ot;你有什么麻烦?需要警察帮助吗?&ot;上官晴木然地摇摇头,巡警礼貌地说:&ot;下车,我们要检查车。&ot;上官晴下车,按照警察的吩咐双手放在车上。一个女警察过来搜了她的身上,两个swat特警和一个巡警牵着狼狗警惕地搜查了整个车辆,什么违禁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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