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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2页）

卫蘅就假装开始抹泪。

&ldo;好了好了，我这辈子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活宝？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哄着、供着。&rdo;陆湛抬起右手就要发誓，却被卫蘅阻止了。

&ldo;用我发誓。&rdo;卫蘅认真地想了想，&ldo;如果你违背了誓言，就让我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rdo;爱到极处的时候，只觉得失去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将来的无数世又还有什么值得期盼的呢？

陆湛放下手，看着卫蘅，良久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凝视，像是较劲一般。

陆湛最终还是举起了手，&ldo;若是有违此誓，叫我，陆湛，与卫蘅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rdo;

待陆湛放下手，卫蘅见他如此，又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大题小做了，还逼得他不得不发誓，卫蘅自己惭愧，轻轻偎入陆湛的怀里道：&ldo;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了。&rdo;

陆湛轻笑出声，&ldo;那可不敢，你还是跟我闹吧，我就喜欢你跟我闹，你不闹我如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咱们这样明明白白的说话反而更好。&rdo;

卫蘅抬起头亲了亲陆湛的下巴，&ldo;得令，那我今后就是&lso;奉三爷的口谕闹腾&rso;了。&rdo;

&ldo;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rdo;陆湛拍了拍卫蘅的翘、臀。

两个人正腻味着，情到憨处，外头的丫头却报说引泉来了。

卫蘅彼时已经衣不附体，听了声音，吓得激灵灵地一个颤抖，险些让陆湛没忍住。不过陆三爷的心态好，完全不受打扰，卫蘅可就没那么脸皮厚了，她推了推陆湛道：&ldo;你赶紧答一声啊。&rdo;

陆湛不语，只埋头行事，惹得卫蘅对她拳打脚踢，这才对着外头朗声道：&ldo;叫他回去吧，就说爷明日再吩咐他。&rdo;

卫蘅抱怨道：&ldo;你这样说，还不知道引泉会怎么误会呢。&rdo;

陆湛压着卫蘅道：&ldo;你这小没良心的敢做不敢当，刚才我让人叫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使唤了我，又来抱怨我。&rdo;

卫蘅怒道：&ldo;你这般用力做什么？&rdo;

陆湛沙哑着嗓子道：&ldo;我现在总得先收点儿利息，以后你若是怀了身子，我可是得做一年的和尚。&rdo;

待雨停风驻，卫蘅将腿搁在枕头上，脚高头低地躺着问：&ldo;若是我将来生不出儿子怎么办？&rdo;

&ldo;你这会儿倒想起来了？&rdo;陆湛没好气地又揉了卫蘅一把。

卫蘅侧过身看着陆湛，&ldo;三爷&rdo;这声音真是一波三荡。

陆湛道：&ldo;还能怎么办，过继一个呗。你说我这辈子怎么就摊上你这活宝了？&rdo;原本指望着娶个贤妻好过年，这下可好了，娶回一个活祖宗来，半分气不能受，原想着指点她，到头来却是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包办了。

卫蘅嗔道：&ldo;什么摊上我这个活宝，我觉得我这辈子才是被你吃定了呢。&rdo;天大的委屈到了陆湛跟前，都能被说成自己的不对，卫蘅也是很可怜的。

陆湛揉着猪猪道：&ldo;珠珠，你说话可得讲良心。咱们两个，究竟是谁吃定了谁？&rdo;

卫蘅按着陆湛的手不许他抽开道：&ldo;我心甘情愿被你吃定好不好？&rdo;

&ldo;你是吃了蜜吧？让我尝尝。&rdo;陆湛重新俯下、身。

闹腾的两个人雨过天晴之后，便是扬帆下江南的日子了。舟中枯寂，卫蘅闲来无聊，却又没法缠着陆湛，自打上船之后，陆湛就成日在和他的那几个幕僚和师爷议事。

卫蘅只好将陆湛带来的箱子来回翻腾，看能不能淘出好东西。能带上这艘船，还放在寝室的东西自然都是珍贵的。

果不其然，卫蘅就从陆湛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套管问先生制的斑竹管笔，此外还有几卷前朝名人的真迹字画，并两方佳砚，其中一个是松花江石嵌蚌池砚，背后刻着前朝皇帝的御印，还有一行诗&ldo;寿古而质润，色绿而声清，起墨益毫，故其宝也&rdo;。这方砚台就是卫蘅看了就爱不释手。

此外，箱子里还有笔添、笔洗、臂搁、镇纸等文房器具，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卫蘅简直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就想占为己有。

待陆湛回房时，卫蘅忍不住问：&ldo;你找到了管问先生的笔，怎么不同我说？不然就可以送给母亲了，咱们这一去还不知道多少年呢。&rdo;

陆湛笑道：&ldo;这一箱都是给她准备的，过几年咱们再回府时，你拿了送她，准保你又能重列门墙。&rdo;

卫蘅一喜，跳到陆湛的身上&ldo;吧唧&rdo;了一声，&ldo;还是相公想得周到。&rdo;

陆湛搂了卫蘅道：&ldo;不过，我想能让母亲最欢喜，还是咱们给她带一对儿女回去。&rdo;

卫蘅笑道：&ldo;那能生那么快？&rdo;

舟行水中，屋子里的旖旎低声再听不清楚。

卫蘅和陆湛到了松江府后不久，她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离开时，卫蘅将木鱼儿留在了上京城，对陆湛说的是，京城的新铺子开张还需要木鱼儿帮她盯着。

其实卫蘅真正的目的就是在等木鱼儿的这封信。

信里言道，那折了腿的守门的婆子，是在那日引泉唤了陆湛离开之前就折了腿换下的，至于另一个门上的婆子，是因为儿媳妇生了儿子，求了老祖宗的恩典才去的庄子上和儿子团聚。茶房的丫头是同表哥订了亲，出去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