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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37 悲喜楼下（第2页）

老人扭动了扇子，点点两下：“那是必然，莫说传闻，毕竟连悲喜楼的白楼主，他都可是亲身见过人鱼族。”

众人听闻哗然一声，吃惊得不得了：“当真？”

“当真。”老人家带着笃定的语气。

我瞟向了离歌一眼，果不其然，她也同时望着我，眼神之中透露着我知晓的意思。

“人鱼族。”离歌柔顺的声音，眼眸微转：“白楼主。”

我点头示意：“些许我们能从那人得知人鱼族的下落。”

大堂的老人家欲示就要离开，他提着衣角，走入了后台，对后方挽留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离歌唤了小二，小二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夹带笑脸：“请尽情吩咐小二。”我对于这个小二说话的态度有点不耐烦。

“我要与你们的楼主见上一面。”离歌纤细的手指触着茶杯，声音平稳。

小二不笑了，声音促狭了起来：“这……客官，您可别为难小二了……这楼主啊，可是避不得其见的……”

“唤你们掌柜的来。”离歌不屑于他，眼神淡漠。

小二不说话，带着为难地找到了掌柜，掌柜也毕恭毕敬地弯腰：“客官可有甚吩咐？”笑脸呵呵，小二在旁低声说着：“大人…她竟然说…想要见白楼主…”

掌柜的捧着笑脸：“客官，你可太为难……”离歌扔出银子：“够吗？”打断了掌柜的话。

我眨了眨眼，眼看着前方气势骇人，可口语却是漫不经心的离歌。

白花花的银子惹得掌柜眼冒金光，一面笑呵呵地伸出手收了银子，一面斥责着小二：“瞧你说的贱话，咋的就为难了？这是荣幸，荣幸……”然后催促着小二离开，唤他去楼下帮忙。

有钱能使鬼推磨？

掌柜带着我和离歌一同走去二楼的一间房隔，其间还有一间楼层，便是第三楼。

“白楼主现在便是在歇息，还望二位别太过惊扰白楼主了。”掌柜的躬了身子，欠身道。

随后他带着我和离歌来到了一间门扇前，他敲了敲门扇，不敢得罪：“楼主，有客求见，说是要与你探讨人鱼之事。”

久缓，掌柜道：“楼主一向不闻他事，唯独对于人鱼族一直持抱着兴趣，每日都会请来说书人谈上人鱼族的传说。”

说着，门扇被人拉开，一个长相斯文，眉目清秀的男人站于门内。他身穿白衣，在灯烛的照耀下衬得他白皙异常的皮肤，显得有点病怏怏。

“请进。”白楼主开了口，声音低哑，与他的外表大大不同。掌柜的弓着身子，退下了身。

“二位也相信着人鱼族之事？”白楼主领着我们走入他房，里头简约，一烛火燃在檀香中，桌上摆着一小方盒。

“白楼主当真见过人鱼？”离歌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反问了起来。我站在她的身旁，不敢多言甚。

白楼主督了我们一眼，身子略带晃动地走去桌旁：“人鱼之事，并无半点虚假。”

我和离歌各种向白楼主道明了身份，巡查嗜血珠之事保留一二。只是以同样对人鱼族抱着兴趣，想来了解其内为由。

白楼主全名白暮，悲喜楼是他爹爹相传下来的。他爹爹原本是做着倒斗盗墓生意，后来改邪归正，建了悲喜楼改做正行。

白暮楼主拿起摆在桌上的小方盒，苍白的手指打开了盒，里头耀着蓝光。我和离歌走上前察看，看见盒子里头的物体，我不免有些惊讶。

盒子里头装着类似鱼鳞的一片，可又比往常的大了许多，晶莹透亮，惹人瞩目。

“这…是鱼鳞？”离歌微挑着眉，开口道。

白暮楼主点头：“确实。”

“可问白楼主你是在何处获得此鱼鳞？”我上前询问。白暮楼主身形消瘦，脸颊两处有点凹陷。

“去年。”白暮楼主道。

“要说在去年的烟火晚会之时，我去向了南向的夜明湖中，那里有着空旷草原，不必在市集里与他人拥挤地看烟花。”

“可就在那夜，我发现了夜明湖的异样，水底泛着蓝光，粼粼的波光闪动。我在好奇之下走上前去查看，结果，竟让我看见了！水底！有一双眸子，正闪着光！”白暮楼主越说越激动，眼神明亮，与方才倦怠无力的他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