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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chapter 37（第3页）

关敏心从包里拿了一袋山核桃出来，放在桌上，拿了一个给他“刚刚路上看到就买了一斤，给你买，你最爱吃这个。”

小时候没有零食，糖也是很难得东西，却有棵很古老山核桃树。

关敏心说“我记得你一捏就碎，你剥一个给我吧。”

关作恒手掌用力，把核桃壳碾碎了给她“你看看，那天你看见校服，是哪个？”

“什么？”

关作恒把手机亮度调到最高，然后把周进繁发来照片给她看。

关敏心看了一阵“这小男孩儿是谁啊？”

关作恒低头一看，是周进繁自己穿着校服比耶照片，夹在一堆相片里发他了。

她笑着说“长这么可爱。”

他把照片快速划过去“你不用管，这几套，当时看到是哪套？”

“什么嘛，不都一样吗？”

“领口，他们每个年级领口不一样，你好好看看，这很重要。”

“别凶啊。”关敏心看着他闪动眼睛，“我仔细想想。”

过了一会儿，她说记不清楚了。

关敏心推开手机，右手无名指上素色婚戒衬得她手指又纤细又洁白“我记不了那么清楚，我脑子和你不一样，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过目不忘。我只知道你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儿手，她穿校服像jk，就是这样式。你要问我领口什么样，我哪儿记得那个。”

“你说，你在恒隆看见他们，是几号？星期几？”

“去年事了……”

“去年冬天。”她说，“几月份，记不清楚了。下午。”

关作恒捏了捏眉心。

“你为什么不追上去。”

“你妈……那个很像你妈妈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有个男人，我太震惊了。那天恒隆广场有活动，请了明星，人太多了，我一晃眼就没人了。所以我说，可能是我眼花了。”她叹口气，“小泥，你去上大学吧，不要执着这件事了，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才给你打电话。哪怕那个女人真是你妈妈，她现在也过得很好，有孩子，有老公。”

“你怎么知道她过得很好？”关作恒垂下眼底一片冰冷，手指放在下面，握成拳。

“她看起来……还和年轻时候一样，甚至比那时候更年轻，更美好。她那头发，是我怎么羡慕都保养不出来光泽。我不知道是谁花钱，但是在那个年代，给了他十万，可能更多，把你妈妈带走人，会对她不好吗？”

她凝视着弟弟，关作恒容貌遗传至母亲，尤其是那双眼睛，丹凤眼，笑起来时候其实很好看，弯弯。可在关敏心记忆里，从那件事过后，再也看不见他脸上笑容了。

关作恒沉默了一会儿“那天是哪个明星来恒隆活动？”

她说了几个名字“好像是这几个，网上能查到准确。”

或许是小女孩喜欢明星。

“跟她们在一起男，长什么样？”

“不记得了，”她思索着，“穿黑西装，像个中介…也不帅，挺高，就小平头，三十多四十来岁样子。哦对，我记起来了，他有纹身，我没看清楚是什么纹身，就手腕能看见一点，应该是黑臂，脖子后颈那里也能看见，可能是满背。反正煞气挺重。”

“如果再给你看一次照片，你能认出那个小女孩吗？”

她摇了下头，然后又点头“她长得像你母亲，漂亮。”

关作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我已经忘了她样子。”

“我也以为自己忘了。可是一看见，还是认出来了。”她故作轻松地说，“你以为自己这么漂亮是遗传谁？见过不可能轻易忘掉。”

关作恒不置可否地起身，戴上墨镜。